回想起夏日,见到的景是新奇的,是从未又如此开阔地看而发出的赞叹,在一电闪雷鸣天,我惊住了。
你看——沉闷了一下午的空凝着的混沌的水滴在雷公电母一声劈响,却溯溯地打下来,风伯煽这风,好大劲!溯溯的吹得人只心寒!上下连忙闭门关窗,只听得风忽忽在外,不知雨势如何。
再看——笔直列队的白桦树,是从未如此的高大,是我从未见过的,是那风将一列绿树来回翻倒,瞬时我想到“张牙舞爪”,可不!那树伸长着,绿油的巨掌长指翻动着,就好似在扑捉什么似的,在那里只是晃的。霎时,风又弱,树儿高高的甩入云天,把蒙盖的浑云勾破似的,丝风又透过叶的缝隙,叶儿卷舒转动,背面的银白和正面的深绿交错着,来回闪动的,一片,两片,三片,千片,万片,无数片!密稠稠,象蜂拥挤着的蜂子,象夜间闪动的灯阑,唯独不像那繁星,繁星说是“繁”,却是稀的,是小的,和着叶子比却是逊色的。忽的风又起,说是婀娜的,一排树来回拂动的,却又是刚劲的,有力的,绝不是像柔女子那样的,确是个好汉!是“寸劲”!给人美与力量感。树的叶是有声的,是空间上的,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向上的冲力!
我因看到这景致感到庆幸,这是无与伦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