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
人们容易原谅别人的错误,却很难原谅别人的正确。
当面对死亡和黑暗时,我们害怕的只是未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我们都希望自己的辛勤努力得到别人的赏识。
黑魔法
斯内普说,黑魔法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他们搏斗就像与一只多头怪兽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要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哈利盯着斯内普。把黑魔法当成危险的敌人来重视是一码事,而像斯内普这样用喜爱和景仰的口吻谈论它们,就显然是另一码事儿了。
“因此,你们的防御,”斯内普稍稍提高了音量说,“也也必须向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这些图画,”他一边走一边顺手指指其中几幅,“生动表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形,比如,中了了钻心咒,”(他挥手指向一个显然在痛苦惨叫的女巫)“感受到摄魂怪的亲吻,”(一个男巫蜷缩在墙角,两眼失神)“或遭到阴尸的侵害。”(地上一滩血迹)
“那么,人们看见过阴尸吗?”帕瓦蒂•佩蒂尔用尖细的声音问,“他是不是正在利用阴尸?”
“黑魔王过去用过阴尸,”斯内普说,“”,这意味着我们应当假设他还会再次使用它们……”
他又绕到教室的另一边,朝讲台走去,黑色的长袍在身后摆动,全班的同学目光又一次追随着他。
迷情剂
迷情剂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它特有的珍珠母的光泽,它特有的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气,它的气味因人而异,根据个人最喜欢什么就可以闻迷情剂病是真的,并不能真的创造爱情,爱情是不可能创造制造或者仿造的,这种药剂只会导致强烈的痴迷或者迷恋这大概是最危险,最厉害的一种药剂了
幻影显形
幻影显形时最重要的是记住三个D,即目标,决心,从容。第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目标上,第二步,决心去占据称所想的那个空间,让进去的渴望淹没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第三步,原地旋转,让自己进入虚空状态,动作要从容。
冥想盒里的记忆——里德尔
挂坠盒——斯莱特林
他蔑视任何把他跟别人拴在一起的东西,蔑视任何使他显得平凡无奇的东西。即使在那个时候,他就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孤傲独立,声名远扬。你也知道,他在那次对话的短短几年之后,他就抛弃了自己的名字,打造出伏地魔这样一个面具,并在它后面蛰伏了那么长时间。
我相信你同样也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当时已经极为自信,讳莫如深,而且显然没有一个朋友。他自己去对角巷,不需要别人帮助和陪同。他什么都愿意自己做,成年后的伏地魔也是这样。你会听见许多食死徒声称他们得到他的信任,并声称只有他们才能够接近他甚至理解他。其实他们都受了愚弄。伏地魔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而且我认为他从来都不需要朋友。
最后我希望你没有因为犯困而忽视这一点,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喜欢收集战利品,你看见他藏在房间里那一箱赃物了吧?心们都是从那些那些被他欺侮过的孩子们那里拿来的,可以说是某些特别可恶的魔法伎俩的纪念品。你记住他这种像喜鹊一样收集东西的嗜好,这对于将来格外重要。
我不是无条件地认为他值得信任。前面已经提过,我决定密切观察他,我确实这么做了。我不能说从一开始的观察中就发现了很多问题,他对我很戒备,我相信他是感觉到了,他在发现自己真实身份时激动难耐,对我说的太多了一点,他小心地注意不再过多地暴露,但他无法收回那些他在兴奋中说漏的话,也无法收回科尔夫人对我吐露的那些。然而,他很明智,没有企图像迷惑我的那么多同事那样来迷惑我。
在学校的几年里,他在身边笼络了一群死心塌地的朋友,我这么说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词,但我已经提过,里德尔无疑对他们毫无感情,这帮人在城堡里形成一种黑暗势力,他们成分复杂,弱者为寻求庇护,野心家想沾些威风,还有生性残忍者,被一个能教会他们更高形式残忍的领袖所吸引。换句话说,他们是食死徒的前身,有的在离开霍格沃茨后真的成了第一批食死徒。
里德尔对他们控制的很严,人们从未发现这帮人公开做坏事,虽然他们在校那七年霍尔沃茨发生过许多恶性事件,但都未能确凿地与他们联系起来。最严重的一起当然是密室的开启,造成一名女生死亡。
里德尔对他的身世很着迷,当然这可以理解,他在孤儿院长大,自然想知道他是怎么去到那儿去的。看来他曾在奖品陈列室、在学校历史记录的级长名单中,甚至在魔法史书里搜寻过老汤姆•里德尔的踪迹,但一无所获。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父亲从未进过霍格沃茨。我相信就是在那时他抛弃了这个名字,改称伏地魔的,并开始调查以前被他轻视的他它母亲的家史,你应该记得,他曾认为那个女人既然屈从于死亡这一类人类的可耻弱点,就不可能是巫师。
唯一的线索只有马沃罗这个名字,他从孤儿院管理人员那里得知这是他外祖父的名字。经过在故纸堆和巫师家庭中的一番艰苦查询,他终于发现了斯莱特林家族残存的一支。16岁那年的夏天,他离开了每年要回去的孤儿院,去寻找他冈特家的亲戚。
魂器
魂器是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就是说,把灵魂分裂开,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身体遭到袭击或者摧毁,你也死不了,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留在世间,未受损害。当然,但是,当然以这种形式存在,就如剥离了肉体,比幽灵还不如,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但是活着。很少有想那样,少而又少,
如何分裂灵魂?分裂灵魂是一种伪逆和反自然的,通过邪恶的行为,最邪恶的行为,通过谋杀,杀人会使灵魂分裂,想制造魂器的巫师就利用这种裂变:把分裂出的灵魂碎片封存,可以多次分裂。
长生不老药确实能延长生命,但必须常喝,永远喝下去,才能保持不死。那样,伏地魔将完全依赖此药。如果药用完了或受到污染,或是魔法石被盗,他就会像其他人一样死去。伏地魔喜欢单独行动,我相信他会觉得依赖是不可容忍的,哪怕是依赖长生不老药。当然,为了摆脱他在袭击你之后那种半生半死的可怕状态,他愿意喝它,但只是为了重获肉体。之后,我相信他还是打算继续依靠它的魂器:他不再需要别的,只要能重获一个人身。他已经长生不死了……或者比任何人更接近长生不死。
伏地魔有可能把灵魂分成了七部分,做了六个魂器,第七部分灵魂,无论怎样残破,仍存在他复活的身体显,就是这一部分的他在多年流亡中以幽灵般的形式存在着,没有了它,他就没有了自己。这第七部分灵魂,将是想要杀死伏地魔的人最后必须攻击的对象——他体内的那一片。
那六个魂器,一个是里德尔的日记,被哈利销毁;一个是马沃罗的戒指,被邓布利多销毁; 剩下的四个有可能是赫奇帕奇、斯莱特林、格兰芬多、拉文克劳的遗物,金挂坠盒,杯子,宝剑,也可能是那条蛇——纳吉尼,哈利的死作魂器。
预言与战斗
哈利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如果魂器全部给销毁了,伏地魔就能被杀死吗?”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说,“没有了魂器,伏地魔就是那个灵魂已经残损的凡人。但不要忘记,尽管灵魂残破得无法修复,他的脑子和魔力仍完好无损。伏地魔这样的巫师即使已经没有魂器,杀死他还是需要超常的能力与本领。
“可我没有超常的能力与本领。”哈利脱口而出。
邓布利多坚定地说:“你有伏地魔从未有过的能力,你有——”
“我知道!”哈利不耐烦地说,“我有爱!”他好容易才没有加上:“有什么了不起!”
“你有爱。”邓布利多好像很了解哈利舌头底下底下压着的话,“想想你经历的一切,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你是多么特殊,哈利。”
“那么,预言说我有黑魔王所不了解的能量,指的就是——爱?”哈利问,他感到有点失望。
“对——就是爱。”邓布利多说,“但是哈利,永远不要忘记,预言的意义其实都是伏地魔制造的。我去年底跟你讲这一点。伏地魔把你当成对他最危险的人——这样一来,他就使你变成了对他最危险的人!”
“可这不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邓布利多语气有些不耐烦了。他用枯黑的手指着哈利说:“你太把那个预言当回事儿了!”
“可是,”哈利结结巴巴地说,“你说过那个预言意味着——”
“如果伏地魔从未听说过那个预言,它还会应验吗?记还会有意义吗?当然不会!你认为预言厅的每个预言都应验了吗?”
“可是,”哈和糊涂了,“可是去年,你说过我们中间必有一个要把对方杀死——”
“哈利呀,哈利,那只是因为伏地魔犯了个大错,他按特里劳尼教授的预言采取了行动!如果伏地魔没有杀死你的父亲,你会产生强烈的复仇欲望吗?当然不会!如果他没有逼你母亲为你而死,你还会得到他无法穿透的魔法保护吗?当然不会!哈利,你看不到吗?伏地魔自己制造了他最可怕的敌人,就像普天下的暴君一样!你知道暴君有多么害怕被压迫的人民吗?他们都知道总有一天,在众多受害者中会有一个起来奋起反击!伏地魔也一样。他总是在寻找那个会向他挑战的人,听到预言后就马上行动,结果他不仅亲手选出了那个最有可能除掉他的人,而且给了那个人一件特别致命的武器!”
“可是——”
“你必须明白这一点!”邓布利多站起来,在屋子里大步地走来走去,闪亮的袍子在身后呼呼飘动,哈利从没见过他这么激动过,“因为企图杀死你,伏地魔亲自选出了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卓越人物,并为其提供了工具!你能看到伏地魔的思想、野心,甚至能听懂他发令时那蛇语般的语言,这都只能怪他自己。可是,哈利,尽管你能洞察伏地魔的世界——要知道,这是任何食死徒不惜用杀人来换取的能力,但是你却从未接受黑魔法的诱惑,从未显露出丝毫想要追随伏地魔的欲望,一秒钟都没有!”
“当然不会!”哈利愤怒地说,“他杀了我的父母!”
“简而言之,是你的爱保护了你!”邓布利多大声地说,“没有这一种保护,才有可能抵御伏地魔那样的权力的诱惑!虽然经历那么多诱惑,那么多痛苦,你依然心底纯洁,还像11岁时那样。当时你向那面能照出你内心愿望的镜子中望去,看到的只有怎样挫败伏地魔,而没有对长生和财富的渴望。哈利,你知不知道,世上没有几个巫师能看到你在镜中看到的东西?伏地魔那时就该知道他有对付的是什么,可惜他没有!
“但现在她知道了。你侵入了伏地魔的思想而未受到任何损害,他想附在你身上时却不能不忍受剧烈的痛苦,他在部里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但我认为他不了解这是为什么,哈利,他那样忙于破坏自己灵魂,从来无暇去了解一个纯洁健全的灵魂拥有何等无与伦比的力量。”
“可是,先生,”哈利说,竭力不想显得像是在争辩,“说到底还是一样,是不是?我必须设法杀死他,否则——”
“必须?”邓布利多说,“你当然必须!但不是因为预言!而是因为你自己,你不这样做就会有安心!我们都知道这一点!请想象一下,如果你从未听过那个预言!你对伏地魔有什么样的想法呢?想一想!”
看着面前踱来踱去的邓布利多,哈利沉思起来。他想到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和小天狼星,想到了塞德里克,想到了伏地魔的种种罪行。他的胸中腾起一股烈焰,直烧到喉咙口。
“我想除掉他,”哈里轻声说,“我想去做这件事。”
“你当然会!”邓布利多叫道,“你看,预言并没有表示你必须做什么!但预言使伏地魔认定你是她的对手……换句话说,你有权选择自己的路,有权不理睬那个预言!但伏地魔还会对他念念不忘,他会继续追杀你……这使这就必然使得 ——”
“我们中有一个会把对方杀死,”哈利说,“是的。”
他终于明白了邓布利多要告诉他的意思,那就是:被拽进角斗场去面对一场殊死搏斗和自己昂首走进去是不一样的。也许有人会说这二者之间并无多少不同,但邓布利多知道——我也知道,哈利带着强烈的自豪感想道,我的父母也知道——这是世界上所有的不同。
哈利坐在热辣辣的太阳底下,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关心他的人一个个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妈妈、爸爸、他的教父,最后是邓布利多,他们都决心要保护他,然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不能再让任何人挡在他和伏地魔之间。他必须永远抛弃那个早在一岁时就应该丢开的幻想,不再以为某位长辈的怀抱会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现在没有人会把他从噩梦中唤醒,没有人会在黑暗中低声安慰他,说他实际上是安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他的最后一位保护者也死了,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孤独。
哈利与朋友
哈利看着金妮、罗恩和赫敏。罗恩的脸缩成一团,似乎太阳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赫敏脸上满是亮晶晶的泪痕,但金妮已经不哭了。她迎着哈利的目光,神情刚毅而热烈,就像哈利缺席的那天球队赢得魁地奇杯后她拥抱哈利的时候那样,在那一刻,哈利知道他们彼此心心相印,知道当他要把他要做的事情告诉她时,他不会说“你要小心”或“你别去做”,而是会欣然接受他的决定,因为她从心底里知道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于是,他咬咬牙,说出了自从邓布利多死后他就知道非说不可的话。
“金妮,你听我说……”他用很轻的声音说,这时周围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响,人们纷纷站了起来,“我不能再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了,我们能再见面,不能再在一起。”
她脸上带着古怪的、扭曲的笑容,说道:“是为了某个愚蠢而崇高的理由,是吗?”
“这几个星期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就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日子,”哈利说,“但我不能……我们不能……现在有些事情必须我一个人去做。”
金妮。没有哭,只是望着他
“伏地魔总是利用与他敌人关系亲近的人,他已经有一次把你当做诱饵,那只是因为你是我最好朋友的妹妹。你想一想,如果我们保持,这种关系,那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危险。他会知道的,会弄清楚的。他会试图通过你来接近我。”
“如果我不在乎呢?”金妮感情激烈地说。
“我在乎。”哈利说,“如果这是你的葬礼……而且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认为我是我会有什么感受……”
金妮扭过脸去望着湖面。
“我其实一直没有放弃你,”她说,“没有真正的放弃,我一直存着希望……赫敏叫我投入生活,试着跟别人相处,在你周围放松一些,因为你还记得吗,以前只要你在屋里,我就连话也说说不出来。赫敏认为,如果我拥有更多的——自我,你或许就会更加注意到我。”
“赫敏真是个鬼灵精,”哈利说着,想让自己笑一笑,“我特别后悔没有早一点问你。不然我们可以很长时间……好几个月……也许好几年……”
“但是你一直忙着拯救巫师界呢。”金妮嗔笑着说,“其实我并不感到意外。我早就知道最后是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早就知道你不去寻找伏地魔是不会甘心的。也许正因为这个我才这么喜欢你。”
听着这些话,哈利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想,如果他继续做在金妮身边,他的决心肯定会动摇?他看见罗恩此刻把赫敏搂在怀里,轻轻切心抚摸她的头发,赫敏趴在罗恩的肩头伤心哭泣,大滴的眼泪也从罗恩的长鼻子尖上滚落下来。哈利狼狈地站起身,背对着金妮和邓布利多的坟墓,绕着湖边走去。走动一下比静静坐着好受多了:正如尽早动身去寻找魂器,消灭伏地魔,会比焦虑地等待好受得多……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个假魂器,尽管种种的一切,尽管等待他的是一条漆黑而曲折的道路,尽管他知道最后——也许一个月、一年或十年之后——他肯定要跟伏地魔面对面地较量,可是想到他仍然可以和罗恩、赫敏一起享受最后一个黄金般的平静日子,他就感到心情无比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