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不经意的暮然回顾中,看到影象里的歌声已经成为,童年的偶像已经阔别尘嚣,熟悉的旋律已是当年,锐利的光阴早已将曾经骨血丰盈的我,消减到无比瘦脊。昔日只为洗浴阳光的我,从何时爱上了烟雨迷蒙?曾经一心闯荡天涯的我,又从何时开始,向往一种平庸的握在手内心的稳固?
一万年太久,只争旦夕,我始终顽强的信赖,汗青的滔滔长河里,我们都如浮萍、如过客,只不过在时间无尽的荒涯里,跟年轮借了个躯壳。身材可以生去世幻灭,魂魄可以自由从容,不必与任何人交接。
天上的白云,一生都没有家。人又何曾有真正的故里,都只是暂将身寄,看几场春日芳菲,等几度月牙变圆。停顿是刹那,转身即天涯。清朝开国皇帝顺治说过:“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曾经,我们哭泣着来到凡间,带给亲人无尽高兴。然,俟繁华落尽,微笑脱离,带给亲人永久的悲伤。一次不经意的脱离,大概,就带走了大漠长河的孤烟,带走了江南水乡的灵秀,带走了悲鸣的胡琴琵琶羌笛,带走了青石小巷的一季烟雨……
要是真的可以,让我静守淡泊流年,不睬繁华万千。走过那么多风雨,坚持仍旧,只是不再锐利,原来人到了肯定年龄,寻求的只是一份温和一份淡定,待到富丽转身,只想求得今日已经是再也回不去的曾经,而无怨无悔。
201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