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跳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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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缸》是由安德里亚·阿诺德执导的文艺片,晃动的镜头,平凡的场景,无不提示着这是一部小成本制作,不过其关于青春成长的话题,惊艳又沉重,令人深思。

主人公米娅是一位平民窟女孩儿,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家里有三口人,她、她妈、她妹。母亲乔安娜是一位标准的中年女loser,暴躁,纵欲。15岁的少女米娅,急躁而冲动,先是被学校开除,后陆续失去朋友,在家又常被母亲辱骂,唯有街舞能带来一丝慰藉。她妹妹出淤泥而被染,濯清涟而极妖。不大的家里时常充满谩骂。

米娅母亲的现任男友康尼性感奔放,自来熟。他教米娅姐妹文明用语,鼓励米娅跳街舞,赞美米娅舞姿优美。米娅醉酒,他服侍她入睡,坐怀不乱。外出旅游,米娅受伤,他帮忙包扎,并一路走一路背。为了支持米娅参赛,他献出自己的DV。父爱缺席的米娅,心中涌起波澜。

母亲和男友常做爱做的事,惊天动地,波澜壮阔,米娅多次偷窥。好奇与情欲,双向扭拧,像蟒蛇缠绕着她的少女心。在她参加舞蹈比赛的前夜,在酒精的催促下,她跳了她最熟练的街舞《加利福利亚之梦》,并倒在了她仰慕的这个男人怀里,于迷乱中献出了自己的贞操。

这一切都被母亲注视着,第二天早上,母亲和康尼大吵一架。康尼摔门而出,遗留下来自己的提包。米娅早已把身心交给了这位年龄上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无法抽身。凭借包裹里的地址信息,她找到了康尼的居住地址,难掩欣喜若狂。

可当她用非常规手段钻进屋子,一切呈现几乎令她休克。童装、全家福照片、童车、女人内衣……在她脑海里拼成了思维导图,这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母亲的男友康尼,有家有室。米娅头晕眼花,直打踉跄,难过得失禁了,她在康尼房间里尿了一大泡尿,尿里满是愤怒和痛苦。

她一怒之下,拐走了康尼的女儿,行走在荒凉的田野中。五岁的小女孩儿并不配合,她借机逃走,米娅穷追不舍,终于在河边拦住了小女孩,在推搡中失手把小女孩儿推进了河里。短暂沉寂之后,她很快完成自我救赎,找来木棍,把女孩儿救了起来,并在晚上把小女孩儿送回了家。离开时被康尼驾车追上,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

这一耳光,是结束,也是开始。米娅决定离开那个令她窒息的家,先和男友进行一场汽车旅行。道别时,母亲深掩不舍,和两个女儿一起跳了一支意味深长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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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情节平淡无奇,却演绎了一场少女情思的幻灭,谱写了一曲青春的挽歌。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挥别青春,完成那一瞬间的转变,只是米娅选择了悲壮,或主动或被动。

鱼缸始终没有在影片里出现,象征意味却十分贴切。蓝色的天空,透明的玻璃,米娅跳舞时的喘息声,无不寓意着她生活的环境,像一只狭小的鱼缸。她能看到外面纷扰的世界,走出去却十分艰难。

影片伏笔、转折都十分出色,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但都合情合理。米娅和康尼的非伦际遇,不能不令人深思。病态的家庭,孩子是祭品。人性的复杂,早已超越想象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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