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

只有死去,才能重生,才能再爱。

时间像是有了温度,我感觉很冷,尤其秋来之时。望不穿那片缓缓下落的叶,蔓延在眼里,清晰又模糊,模糊了还是模糊。月光很冷,冷得很安静,犹如那一个少年的脸部。

以为可以淡忘一切,却没有可以。以为淡忘了一切,就不会想起那一些过去。可没有谁能说忘记谁就一定能遗忘。我究竟也不是可以忘记的。如果回忆里充满了恐惧,就会像毒药困扰着生命。

天空蓝得很清澈,仰头,莫名的放松。

那一天,除了天空是蓝的,我的心也是蓝的。你对我说抱歉,你得离开。我干脆地扣掉电话,就当作一切已经结束。靠在乳白色的墙面上,思维弹断的弦,凄离的音符还在沉淀,悄悄然然。还以为不会被发现。隔着淡青色的玻璃窗,夕阳映在各个角尖,暗黄的光芒诠释了一天的落幕已临。

天快黑了。黑色越来越浓,裹着山丘愈来愈模糊,感觉它正在远却。夹着你的抱歉犹如这黑色的风景,感觉远了,却真实的没有离开过。当夕阳被黑夜完全吞噬了,淹没了的白天终于安静了。沉淀吧,还没有模糊的记忆,不要活着,清清淡淡地死去吧。

我以为我会死掉,并且会没有人知道。然而生活拥有太多的意外。这也是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海,那就是回忆。这片海里住着各式各样的鱼,一生都游在里面,死了也不能离开,这或许就是宿命吧。

你的离开,没有太重的语气已融化,裹着湿湿的沙子睡死在这片回忆的海边。阳光都懒散地起床了,只是揉了下眼睛,难怪树荫下零落着怪异的斑点。我凝望着这个画面,脑海里浮现着你的脸,似乎少了岁月对你的摧残,还是那张未老的容颜。只是少了我已忘却的的笑脸。

以前你是我生命的解药,现在已是我不能再拥有的毒药。你的离开,我才发现我还存在,才知道我要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回忆里的那个夏天。整日都有你的歌声。阳光像精灵追随你的声音,轻盈透剔,没有杂质。喜欢你唱歌的样子,因为很纯真,因为那一刻嘴角的笑。你说你喜欢那一种感觉。我说我不相信,你会信吗?然,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懂那种感觉。

其实我也喜欢上了周杰伦的歌曲。这有太多的理由了,很多人都喜欢他。一首《双截棍》,荡气回肠,又一首《七里香》诠释了爱恋的简简单单。有些人是喜欢他的做人风格或者是曲调,然而,我不是。我在意的是那个背后的词人--方文山。写词如诗一样美丽,词语的运用与感情的表达令我向往。真的,他的词,好美。如今,我开始听Jay的歌,主要是听词,想象其中的画面。《搁浅》、《枫》写得太凄凉;《黄金甲》写得太豪华,而我就是喜欢这种不同的感觉,渐渐发现他的歌开始好听,他也没那么讨厌了。这一个夏天,我几乎是听着他的歌,听着里面淡淡的伤。试图忘掉那些,寻一个好的心情,而我失败了。

有回忆的人,请将快乐重复,不要停歇。

我在回忆。回忆里的空气,温度似乎很低。大热天,我躺在草地上,思绪纷飞,毫无目的。

有时候,死真的不可怕。死了,不用去思考,什么都化为零,而我或许连零都不是。这一片天空太狭窄,风过时,都扬不起一丝尘土。我一仰头,就会发现天空下的几片残云。

回忆里,我常常傻想:我们会有一个以后,我们会手牵着手,哼着歌走在生活的节奏里,很幸福。而我究竟是错了,年幼造成了时间出现的差错。与你的错过,我有些守候,更多的是我重新生活的理由。我早已忘记了你,自那个中秋。我带着月色把对你的誓言化为乌有,只因你说,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所以那些应当如此。

你走了,回来了。什么也都变了,语气与眼神像经不住考验的岁月。无论怎样,你都应该得到属于你的快乐!

回忆是一瓶毒药,里面装着你的歌声,装着你冷漠的问候,和一些经不起考验的时光。而我开心地喝下了它,因为我早已想要解脱。

只有死去,才能再生,才能再爱。

(写于2010年)


新浪微博:@木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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