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母亲订阅了《故事会》,母亲喜欢看故事会最后一个栏目“小说连载”,我则最爱看“笑话”和“漫画”。
我小时候天生愚钝,有很多的漫画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好玩。这些漫画或是驴头马嘴,或是人面兽身,或是头重脚轻。不懂什么意思就去问母亲,母亲说:“看着好玩就行了,不必问意思,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母亲没有给我对漫画的诠释和解释使我更加的喜爱上了漫画。以至于在年龄稍大一点后,在阅读小人书《西游记》的时候分不清里面的人物是漫画造型还是与生俱来,只是觉得制作小人书的绘画者是非常聪颖的人,有无限的想象力和无穷的奇思妙想。
到了青春期,对很多事情开始懵懵懂懂、似懂非懂了,也知道了《西游记》的作者是吴承恩,并非什么制作小人书的绘画者,但还是佩服小人书绘画者的绘画才能,那时脑子里还没有漫画家的感念。
后来陆陆续续的看到了丰子恺老先生的漫画,看到了张乐平的“三毛流浪记”,看到了王泽的漫画,看到了杨红樱的漫画。国外漫画家的漫画也看不不少,但是外国人名字古怪、一长串,所以一个也没有记住。
不管是国内漫画家还是国外漫画家,他们的作品大都是诙谐的、具有讽刺色彩的,但也有个别漫画家的漫画是非常可爱的,比如杨红樱的兔子系列。
讽刺意味应该是漫画的主旋律吧,但我不能确定。漫画作为一门高雅的艺术,充分显示了一个画家对社会生活的细致观察和深入思考,是一个画家的人生阅历,同时也鞭策人们学会取长补短、是促进社会进步的一面镜子。
人们之所以喜欢漫画,是因为漫画浓缩了每个时代的各种元素,用诙谐滑稽方式指出各个时期社会存在的弊端,纠正人们不好的习惯和行为,具有让人在轻松地气氛下意识到要去做出某些改变或者做出某些改良。
今年是猪年了,自然引发了画家们对猪的兴趣。于是各种和猪相关的漫画层出不穷,漫画大都采取了拟人化的手法。
但是有些人看了不舒服了,看了别扭了、气急败坏了。我想这并不是漫画最终想要得到的结果。只是在一个相对浮躁的环境里,一些人习惯了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要求别人,习惯了被人们捧得高高的。
作为艺术作品的漫画采用夸张的手法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这种通过夸张的手法却遭遇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又不可思议。
这简直是让人惊呆了,就因为画了几百头猪的漫画,一个年轻的女画家就付出了几个月和家人分离的代价。
漫画以后要怎么画?漫画的方向在哪里?难道丰子恺那个时代的画风变了吗?
还好,当年吴承恩写“西游记”的时候,将人神话也妖化,没遇到任何干预,成就了一部名作。还好,画“三毛流浪记”的张乐平在创作中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成就了让一代又一代孩子们百看不厌的漫画集和通过漫画集改变的电影和电视剧。
在国外,很多漫画家也画了很多带有夸张的抨击弊端的漫画,没见谁遇到麻烦。
画漫画能有什么危险?又不是私藏军火,又不是图谋不轨。闹剧终将落下帷幕,轻松的时刻还会到来吗?
《我画的荷花》
寥寥数笔
用墨不多
看起来奇丑无比
每一片叶子
比抹布还黑
每一朵花
扭曲成
一张张惊恐的脸
大脑袋的蜻蜓
和鼓着眼睛的青蛙
连接了闪电
2019-7-31
(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