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叶
回忆是个说书的人。
到了小学，赶了集。
走了相似从前的路，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序
一 赶集
终于等到刘师傅的车回来了，我们和伯利恒老板侃大山后说了去赶集，问他要不要带货，他说不用了。
赶集我是经历过的。今天是回忆日，我是发现了。
距离大概四五公里，车电量已经不多。下车打算找户人家充电的，看起来好像没有，也就作罢。我们在西饼店门口买了一些蛋黄饼，榴莲饼看起来太丑，就没有要，另外一个是从前大姐常会买回家的，她喜欢吃。看了有些熟悉，就买了。然后去了一家杂货铺，先问了瓜子，吃了觉得潮掉了，就去下一家，老板娘在筛焦糖瓜子，我逐一问了价格，她也很有耐心回答，比前面那一家便宜，货好，态度也好。于是觉得在这边买，东西挺多，我们还买了酒，噢对了，经常买的那款纸巾在上海卖八块，有的便利店十二块，这里五块钱。
沙硕给夫人买了娃哈哈，还是孩子，不能喝酒，于是买一排娃哈哈哄着。你们知道那种吧？现在叫AD钙奶，但我们拿的是小时候喝的那款，“原味”的。这家也没有卖强生婴儿香皂。
她们都想要现金结账，我们没有太多现金，就商量还是手机支付吧，她们就只能笑嘻嘻妥协啦。我说我能抓一把瓜子走吗？她们说，抓吧抓吧，可以啊。我说我手大，一把都不止五块钱了。瓜子我们只买了五块钱的量。
老板娘依然笑嘻嘻说，你抓吧。倒是大方的很。
我们就道别了，逛下家了，瓜子抓几颗而已。所谓的赶集，就是能在大街上嘻嘻哈哈，随便抓一把瓜子，磕着。
绕过去看到有一位年轻妇女写着一块牌子说困难，需要凑六块钱坐车回家，吃饭。我们在马路这边。路口有位姐姐唱歌为弟弟筹款，旁边应该是她母亲。十字路口太吵杂了，我前面有辆三轮电动车非要过来，死命按喇叭，我就站在它前面，不动，盯着他看。后来我跟上了他们，左拐。
不大，逛了几分钟出来了，手上的瓜子吃完了，很巧，还是那家店，我问老板娘，刚才瓜子抓得不多，吃完了，可以再抓吗？她说可以啊，抓吧抓吧，还是笑嘻嘻的。于是我们又继续前进，这次直走。
路上很多人卖金桔，几乎都是老一辈的，他们整框卖，十块钱五斤。我们只能买散的一点，就作罢。继续前行。
又到了一片果行，好像家家有店面，地上铺着黄澄澄的金桔山。我们吃了几颗，她说一斤两块，大的三块，可以五块钱两斤。我们挑了大的，我吃了没觉得大的小的有啥多大区别，她就死活要卖贵。在瓜子店时，老板就说因为个头大就好吃卖贵点，我说个头大还重点，都是一斤，还少了很多数量呢。她扭不过我，就笑嘻嘻的。大概也是因为她没有降价，就“补偿”我，所以我可以路过抓一把吃，又抓一把。
好吧，金桔我们就买了五块钱，当做两斤，老板娘懒得去称，说就五块钱吧，我说还是称吧，因为我看着没有两斤，她倒是大方的很，说，那你再抓几把也没关系，抓了两把大的，再抓两把小的，这次总该两斤了吧，我们得意洋洋的走了。我说待会如果还路过瓜子店，我还抓瓜子吃。
这次又路过那家瓜子店，我就双手拍着，和老板娘打招呼，“好有缘啊老板娘，我们又见了呢”。她笑嘻嘻的看着我，快要走过了她店了，她说“你不吃瓜子啦？”本来是说笑的，还真是不好意思再去抓的。我说“啊？”她说“你不吃瓜子啦？要回去了？”我就兴致起了，继续玩，我说：“好啊，吃啊，这次我可以吃里面的大颗的焦糖瓜子吗？”她还是笑着说“可以，随便你吃”。我就又抓了一把走了。跟她说“那我就走咯？拜拜咯”她说“拜拜”。
他们在路口买了苹果，他们一进来就看到那的苹果两块钱一斤了，个头也大。买了十三块一，我故意问老板，可以只要十三块不。他笑笑不说话。沙硕把那袋金桔放下去称，一斤八两多，老板告诉我们。
好吧，精明的我们，黯然神伤。
准备“返航”了，偏偏路口卖米酒的和我搭讪了。我问他一斤米酒多少钱，他偏偏不直说，他问我要十斤八斤？我就笑着说“你要我酒驾吗？我都说了喝一口就醉了，你还十斤八斤嘞？我没有瓶子装啊，你有吗？”
他忙着另外一个老客户，我们就去拿车了。开出来准备回去了，沙硕他们又在路口邂逅了卖烧饼的阿姨，沙夫人夸她漂亮，她心情开心了很多。他们买了三个饼，给了我一个，我吃了有酒的味道，我就问阿姨酱里有加米酒吗？她说没有啊，这个酱有花生米芝麻，很香耶。她说还吃出了什么？沙硕说桂花，才想起来那个酒味不是米酒，是桂花在酱里散发的味道。她说厉害，这些都吃出来了。我们慢慢吃完，我特意问了她米酒的事。
我找沙硕拿了五块钱去买米酒，我问老板多少钱，夫妻两说，一种两块，一种山花酒六块钱一斤。我说各来一斤，给她五块钱。因为我以为都是两块钱一斤，后来才清楚一种六块钱。我说那就两块钱的一斤，六块钱的半斤。刚好五块钱，给你吧。她算了半天说，你咋算的那么快？
我说：“你赶紧给我称吧，别管你那调皮的小孙子了。让他去吧，孩子，多玩玩没关系。”他才专心给我沽酒。用的矿泉水瓶装，我知道这种一瓶是大概六百毫升，他舍不得装满，我笑着说：“你好抠门哟，这么一口也不装满。”他扭不过我，说“好吧好吧，装满，这行了吧。”然后又装六块钱的。还不到一半，我就又要她加，我说“老板你好会算，掐的准准的，不舍得多一丢丢。”他说“年轻人，你太会算啦，太抠门啦你，不信我称给你看，看吧，五两五呢。”我说：老板，瓶子都二两嘞。这是瞎说的啦。“好啦好啦，我赶时间，就这样吧。走啦。”
到了路口，我启动车子，和卖饼的阿姨说“美女再见”，她说“再见，下次再来哟”
二
艰难的推车上坡，下坡不开电，省着用，不刹车的车速是60。到了路口，他们说左转是秘密花园，早上没去的那个地方。据说是容姐姐推荐的。虽然车没电了，还是去了，晒晒太阳，让车存点能量吧。但它不是太阳能的，倒是这里酒店的路灯是太阳能的。
全是老房子，当然也有做旧的，秘密花园的老板说不卖整瓶的杰克丹尼，并炫耀说我买了不划算，按盎司算，一盎司二十五，菜单上一杯的价格我是看到的。于是我懒得和他说话了，我后堂进去到后山逛逛，看看布局，我觉得地是好地，但那个人情怀不够。于是匆匆就出来了，到了路口的田园咖啡，去逛逛。花开的很漂亮，我拍照着，年轻的妈妈在罚站她小女儿，另外几个小孩子里的一个小女孩和我打招呼说“hello”，拿着水煮蛋，很大胆，我说“hello”，其他几个大人再打纸牌的“麻将”，应该是吧，这个到目前我还没沟通好是啥。
我继续拍摄新开的月季，颜色单一常见一点，但还是很鲜嫩的。那个被罚站的小女孩就在我后面，蹲在地上玩地板。
我和她搭讪，她不理我的，抽泣着。我开始问她名字，妈妈为什么罚，几岁了，读幼儿园小班还是大班等等问题。她很有选择的回答我，可能她也不懂回答太复杂的问题，或者没心情说那么多，毕竟她只有三岁半。但是很可爱。我跟她说拜拜，她不跟我说，我跟她说如果不说拜拜，我晚上就住她家不走了，她还是不说，我问她有得住吗？她说还没。我就问她们家有没有咖啡，她说有啊，嘟着小嘴巴。
回的时候，老师还在继续着他的水墨丹青。
推车的时候右脚不小心蹦到铁撑子了，划破了皮。努力挣扎到了，啤酒破了，索性我就喝了，去竹排那，这次我们到了外围的竹排，在河中心。
平安夜凑热闹中。
2016.12.24 “平安夜”朋友圈在晒苹果 写于伯利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