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亢奋着,不肯安睡!
是不是哭喊着去街头买醉,误喝了路边不知是谁泡的浓咖啡,是谁规定的夜深一定要上床入睡,反正我不睡!
盯着窗外的黑,想起白天的索事一堆,纷乱的白加杂些许灰,数过的绵羊,你又记得有谁,有哪只睡了,哪只没睡,绵羊不睡,是不是也会自动脱毛显颓废!
拉你上床入睡,你说要坐一会,你是要等谁,是那可恶的蚊蝇,还是谁,它的歌声就像穿过天际的魔鬼,是蚊蝇发出的声音,还是你耳朵里的蝉鸣在作祟,你说要再坐一会,听一遍抚慰,那么舒缓的曲,竟让你听出草原的狂奔,它们本是牛马嘴,你非得拉在一起凑拼,又怪得了谁!
拉你上床,给你盖上被,你蒙上头,顶起被,像个劳作的蚯蚓在翻滚,浓浓的咖啡好像不是原罪,肯定还有共犯的谁!是谁呢,越是混乱,越是记不清有谁!闭上眼,又睁开,瞪着黑暗想捶被,是谁家的马桶在冲水,那么大的声音,是不是有点浪费,哪家哭闹不停的小宝宝,你是真的不懂夜的黑,还是在折磨谁,外面好像又起风了,千万别吹坏了阳台上那朵新开的花蕊,那滴嗒滴嗒的声音,莫不是忘拧紧了水龙头,还是外面有春雨在显魅!楼下住的人是谁,那酣畅的呼噜声,又在挑衅谁!还是不能睡!
想着究竟谁才是原罪,是谁勾引失眠犯的罪,辗转反侧地对着黑暗发疑问,猛然发现竟然是你自己在作祟,白天隐藏着的虚伪,被夜的黑撕下当垫背,你们终究都是犯了罪,不分谁是谁!
数着绵羊,听着曲,一只,二只⋯,绵羊都睡唯我还亢奋,烧壶老酒把夜灌醉,她醉了也许就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