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夜偶尔呻吟,不时起夜。窗外,风吹树叶,“沙沙、撒拉、撒拉”。
陈正义睡到8点,拉开二楼房间窗帘。太阳躲在怪异的云彩后面,千万条光彩四射。栾树叶片上,还残留着少许雪。
梅和小舅坐在一楼桌边和咖啡。梅皱着眉,蓬松着头发,一副痛苦的样子。小舅用手比划着,关心他的姐姐,同时用手指着陈正义,痛心疾首的样子。
陈正义过来试了试梅的额头。“不烧,就是头疼,头皮裂开的疼。”梅说。
陈正义避到院落下风角落处,用力咳嗽。
回到屋里,问梅:“家里什么药都没,咋办?我们都不能出去。还是做好防护去医院看看?”“算了,我去睡一会。”梅说完就上楼睡觉去了。陈正义把三人情况向梅家族群简单报告了一下。
邻居隔着窗户送来肉、豆腐、白菜、胡萝卜。陈正义做了一锅炖,盛了一碗送上楼。梅卧在被窝里,说没胃口。
“咬牙吃,跟病毒斗争,不加强营养怎么行?不是有句话说‘要有斗争精神。’”,陈正义好歹拉起梅。梅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小舅子先在喝酒。这时李兵打电话给陈正义:“喂,兄弟,怎么样?”“我呢,症状不太明显。昨晚梅头疼,一开始发冷,难受得很,睡不着,但是不烧。小舅没事,正喝酒呢。”“你也要注意休息,这种病很厉害,你也可掉以轻心。我们又不能过去帮忙,你多辛苦。”
陈正义的女儿发了一张午饭的图片,一小碗排骨饭、一碟汤淋白菜。
午饭后,陈正义冲了一袋感冒灵,梅喝了,又让吃了2颗Vc片。梅的呻吟越来越大,就是头疼,头皮碎裂般的疼。
陈正义慌忙用电话告诉李兵,想办法送点镇痛的药过来。时间不大,陈正义的三弟送来了几袋“布洛芬”。陈正义冲了一袋,梅服了。
一天当中,女儿通了几个视频,女儿在晚上说咽喉干。
女儿在网上找了几个治疗“奥密克戎”的文章和段子。有个段子是调侃“科兴”疫苗的。“三针生物的基本无症状,三针智飞天选打工人,一针生物两针科兴发烧一到两天,三针都是科兴的要死不活。”
新华社《个人防疫,警惕八个误区》里:“饮水适量(2升温开水为宜)、体温达38.5°以上才可适当应用退烧药、过量VC带来风险。”
陈正义看了自己接种记录,三针都是生物的;梅的是智飞的;女儿则是科兴的。
晚上,梅坚持要喝“布洛芬”。为了镇痛,让梅能睡好,陈正义只好冲了一小袋给她喝。
陈正义鼻塞很严重,头晕乎乎的,整夜陷入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