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来的措不及防。
小时候的冬天,特别盼望下雪的日子,雪石子是降雪的前奏,雪石子来了,雪就会紧随而来。嗒嗒嗒~那是雪石子砸在了窗上,听的孩子们的心都激动起来,这些顽皮的精灵从天而降,它们欢唱着,跳跃着。要是刚好在上学,那么整个学校都变得欢唱着,跳跃着了。如今虽没有了儿时那种兴奋,不过身为南方人,见着柔软洁白的雪花从空中洒落下来,心里还是欢喜的。雪纷纷扬扬,下的认认真真,我不舍得去打扰它们,却又忍不住伸出手来,接着一片大个的,想看看它是不是像书上描绘的样子,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雪花却被掌心的温度化成了一粒水珠,再接一片,又化了。
南方的雪有南方人的温柔,它们是爱穿庭树的雪,却没有燕山雪花般的磅礴气氛。特别是白天,因为温度不够低,当它们一片片无可奈何落地时,一会就了无踪影,不易堆积。孩子们却能从叶子上,树干上找到少量的积雪,捏成雪球,玩到衣袖浸湿仍不肯罢休。而我却惦记起去年那山里的冰挂,一晚上的天寒地冻,那些光秃秃的树叉想必又将化身为一株株琼枝玉树,或许它们没有想到,一场大雪能把它们幻化成这般晶莹的模样。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夜入静,雪未停,在这样一个风寒飞雪的冬日里,如能邀上三两好友,把酒言欢,坐看青竹变琼枝,笑谈风花与雪月,岂不是一桩快事,酒已备,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