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

他生性既不合群,而又十分健谈,既希望不要见到任何人,又需要与人说说话,于是只好用自言自语来解决这个矛盾。大凡曾经历过孤独生活的人都知道,自言自语是情理中的事情,话不说出来心里痒痒的。对着空间发一通议论也是发泄的方法。独自大声地说话,仿佛在同心里的神对话。

——雨果《笑面人》

图片发自简书App

四月初的时候,雨天占了大多数,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未升起,晚上下班回家已是日暮黄昏,莫名地就很厌烦我只有一面窗户的小屋子,阳台前种满了房东夫妇的花草,阳光进不来,我的视线望不远,每每深夜里辗转反侧,不明白到底我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这间房子。于是我有时间就出去找房子,条件很宽容,房间宽敞,通风好,采光好就可以搬。

很快我就找到了新的房子,拉了同事一起帮忙,两三天就搬得差不多了,当剩下一些不常用的东西留着最后搬的时候,我坐在小屋子里,软软的沙发大到足够我整个人躺上去,墙上贴满了上一位租户精心装饰的贴纸,正是下午两三点,晴朗的光洒在窗台上,春日末的清风透过窗户逛了进来,在屋子里打了个转儿又离开。

房子还是像我刚搬进来时一样,简单温馨,干净整洁,五脏俱全。我忽然地就明白了,房子其实是不会变得,只是我堆积的东西越来越多,所以让整个空间拥挤起来,最后让自己喘不过气。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再搬回来了,因为我的行李丢不掉,也不会再有最先看中这间屋子时的简单且容易满足的心情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路上渐行渐远,可是人总是要回回头,看看你曾经想要的是什么。

从前兼职的时候,我曾睡过没有铺盖的床,而更多的时候,夜里是没有床也没有梦的,实习工作后我找房子总会挑床,我喜欢大大的软软的床,希望能在劳累一天后得到放松,但事实上生活的疲倦,岂是床能包容的。

这些天回到学校躺在一米二的硬板床上,却从不会失眠。宿舍楼里吹风机的声音也让人熟悉,广播里仍然是听了四年的老套剧情,枕头和被子还是如从前一样令人心安的味道,不管隔多久回来,都能很快的沉沉睡去。

人的成长,从闭口不言累与烦开始。小孩子们总是逃避,看见让他头痛的题目,习惯第一时间发问为什么,可是人长大了就不会了,长大了只能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一边又迅速地寻找解决的方法,强大的让人惊讶。大概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独自行走世间,总把自己包裹起来,却又一边渴望着生活里的烟火气。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生活,的的确确是需要烟火气的。

我知道,你也一样,一个人走了很久很远,渴望着有人陪伴,却又一个人坚强着生活,在无涯的岁月里,在容易悲伤的夜里,将所有的事都悄悄的缝合进心里。人们总说岁月不堪回首,事实上人走走停停,偶尔回头看看,或许会发现很多事可以回归到简单,太重的行李,就放在路边吧。

今天是晴天,夜里月明风清,白天的曲折就遗忘吧,祝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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