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甥离世已十六年了,每每想起好心痛。
三个外甥年龄没小我几岁,大外甥只小我一岁。与几个外甥的关系,因年龄相差无几,从小经常一起玩,既是舅甥,又像兄弟,更像是朋友。姐姐家教甚好,外甥们每次见到我都亲切叫我小舅舅或小娘舅。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依然如此。
记得是2002年正月初二,几个外甥来给外婆舅舅拜年,闲谈中大外甥说最近肚子老是痛,等过几天去杭州医院检查一下。他自己一直认为只是胃病,做个胃镜检查一下,然后吃点药就会好的。虽然外甥肚子常痛,但一点也看不出像生病人的样子。
大外甥与我大哥二哥在杭州干活已有十多年,他们做的工程是在街道两旁预理电信管道。几年下来也有了一些积蓄,在当时农村相比条件还算不错。
按农村习俗,过年完,正月初八要出门了,上班的、经商的、打工的、下地的等等都各自走上了岗位。自然我哥与外甥他们去了杭州,我也早早回到江山。他们到杭州后,外甥马上去了浙二医院检查身体,很快就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后,听我哥说,外甥得了胃癌,现正住院化疗。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很惊讶!怎么可能呢?外甥年纪轻轻,才41岁。真的好心痛。
不久,我利用清明假期赶回义乌,与二哥一起到宦塘姐姐家,此时外甥已回家养病,说明病况已到晚期。此时,见到外甥已是一副病怏怏模样,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看见姐姐、姐夫已是老泪纵横,他们将面临失子之痛。在宽慰姐姐、姐夫、甥媳、甥子后,告别外甥回到江山,一直唏嘘不已。此次是我与大外甥的最后一次见面。
过了个把月,接到电话告知大外甥已经离世。姐姐、姐夫自是悲痛不已,白发人送黑发人。家庭悲剧再次上演,恨当今社会为何有如此之多各类绝症,怨医疗科技人员还未能治愈各类癌症。
外甥个子不高,敦厚的面容,为人诚实可靠,在邻里亲戚间口碑很好。1978年从东塘中学高中毕业后,就在家务农,家里地少山多,常常要上山砍柴、下地种田,劳动强度很大,很是辛苦。后来跟着父亲做砖瓦烧窑,这个工作也很辛苦,又挣不了几个钱。改革开放后城市通信行业发展迅速,就随舅舅来到杭州,从事电信管道的铺设工作。由于他有文化能吃苦懂技术,一干就十多年,也有了一点积蓄,在老家造了新房,并娶妻生子。幸福的生活已经开启,怎乃天有不测风云,自去天堂。
十六年过去了,时常会想起外甥的点点滴滴。小舅舅在此呼唤你,因不方便祭拜,在此略写几个文字,聊表思念之情!
2018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