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如就從我上大學那段時間開始說起吧。
一來覺得有明確的時間點,二來也是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我應該能夠詳細的記錄下來。
我不知道對於其他人來說上大學是怎麼樣的體驗,但是對於我來說,他是既熟悉卻又最陌生的。
我不知道怎麼去衡量這種陌生感,因為可能自己苦讀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想過是這一條出路。
一直以來我都勤勤懇懇的去為自己的理想去實踐。
沒有批評其他出路不好的意思,但是或許對於我來說這是我能夠掌握或者這是我能夠預想的。
而且我從小到大對於安全感的追求十分的強烈,所以當出現了一些不是我所預期的情況,我就會感到恐懼,但最終還是坦然的接受。
但我想那份坦然需要經歷很多年的消化,才能有所成長。
很多時候我都是會被一份叫做固執的東西去困住。經歷過許多成長的擾攘,我想很多時候我也在學習怎樣放下去,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那還是說回來吧。
我記得當時我預備了很多不同的計畫,可能去外地升学,可能留在本地,可能有很多不同的想法。
甚至當時因為剛考完高考,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母親叫我去地盤工作我也沒有拒絕。
從小到大被人冠以斯文、有禮貌、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形象,實在有點難以想像去到地盤工作的時候會有怎樣的挑戰。
當然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段苦日子。那份苦不是在描述工作或者環境的艱苦。
而是我在想有很多東西得不到釋然,有點像那些古人鬱鬱不得志的那種苦。
當然撇出我自己的身份,我還是能夠接受自己能夠在這樣的環境去成長,或者有另一種不同的身份去嘗試。
那段時間我不斷的去跟別人分享自己在地盤工作,然後再通過去發現不同的事物,讓自己變得沒有那麼在意。
很久之後,我也覺得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
最近我在回看那些我在地盤拍攝的照片,總覺得自己好像變了。
那種變了或許不是形象或者身體上的變化,而是一種心靈的塑造,因為在我看來,那些東西賦予我的力量是其他東西所不能企及的。
記得當時我還有接受了另一份兼職,是在一間餐館當樓面。
然後我只上了三天的班,母親就叫我辭職,因為地盤不等人。
午餐的時間,我匆匆忙忙的把一些工作證明拍好發給母親,一邊又要支支吾吾的在考慮怎麼樣把這個辭職的藉口編好。
我那時坦然到我跟他說,你就讓我辭職吧,我寧可不要工資。
現在覺得真是虧大了。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輾轉許久,我的工資還是沒能拿到,然後那間餐館也倒閉了。
我就在想,如果說我的人生有什麼憾事,要是這一件事情也算得上的話,那我在想我自己的人生會不會過得太膚淺。
至於後來怎麼發展,我還是想留一些答案給大家,畢竟這只是開啟我人生一段路程的扉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