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乙丑,曲赦建康、南徐、兖二州。先是,崔慧景既平,诏赦其党。而嬖幸用事,不依诏书,无罪而家富者,皆诬为贼党,杀而籍其赀;实附贼而贫者皆不问。或谓中书舍人王咺之云:“赦书无信,人情大恶。”咺之曰:“正当复有赦耳。”由是再赦。既而嬖幸诛纵亦如初。
坏人肯定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能够制约住坏人的时代在历史上都是盛世。但是盛世多数是跟皇帝个人直接关联的,人亡政息,不可长久,那些开创了盛世的皇帝到晚年,不知是心智水平下降了还是太过自以为是,基本都是乱局收场。唯一比较平稳的是“文景之治”。如何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有政权就要解决这个问题。
2、帝呼所幸潘贵妃父宝庆及茹法珍为阿丈,梅虫儿、俞灵韵为阿兄。帝与法珍等俱诣宝庆家,躬身汲水,助厨人作膳。宝庆恃势作奸,富人悉诬以罪,田宅赀财,莫不启乞。一家被陷,祸及亲邻。又虑后患,尽杀其男口。
奄人王宝孙,年十三四,号为“伥子”,最有宠,参预朝政,虽王咺之、梅虫儿之徒亦下之;控制大臣,移易诏敕,乃至骑马入殿,诋诃天子;公卿见之,莫不慑息焉。
萧宝卷是受虐狂?
3、冠军将军、骠骑司马陈伯之再引兵攻寿阳,魏彭城王勰拒之。援军未至,汝阴太守傅永将郡兵三千救寿阳。伯之防淮口甚固,永去淮口二十余里,牵船上汝水南岸,以水牛挽之,直南趣淮,下船即渡;适上南岸,齐兵亦至。会夜,永潜入城,勰喜甚,曰:“吾北望已久,恐洛阳难可复见,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兵入城,永曰:“永之此来,欲以却敌;若如教旨,乃是与殿下同受攻围,岂救援之意!”遂军于城外。
秋八月乙酉,勰部分将士,与永并势击伯之于肥口,大破之,斩首九千,俘获一万。伯之脱身遁还,淮南遂入于魏。
北魏的将领还是更有进取心,根本不把南齐的军队放在眼里。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根本不算是开创。
4、萧懿之入援也,萧衍驰使所亲虞安福说懿曰:“诛贼之后,则有不赏之功。当明君贤主,尚或难立;况于乱朝,何以自免!若贼灭之后,仍勒兵入宫,行伊、霍故事,此万世一时。若不欲尔,便放表还历阳,托以外拒为事,则威振内外,谁敢不从!一朝放兵,受其厚爵,高而无民,必生后悔。”长史徐曜甫苦劝之,懿并不从。
封疆大吏的割据逻辑,在乱世中往往是最有效、最安全的策略。
5、懿且死,曰:“家弟在雍,深为朝廷忧之。”
伍奢死的时候,也说了类似的话,后来楚平王被鞭尸。萧宝卷连死都来不及,直接就被干掉了。
6、(萧)衍集僚佐谓曰:“昏主暴虐,恶逾于纣,当与卿等共除之!”是日,建牙集众,得甲士万余人,马千余匹,船三千艘。出檀溪竹木装舰,葺之以茅,事皆立办。诸将争橹,吕僧珍出先所具者,每船付二张,争者乃息。
造反这种杀头的事都要争着去的,士气不可谓不高。萧衍应该蓄谋已久,上下同心,只需一声令下,根本不用再做任何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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