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星点灯
001-2 二月二龙抬头 灵胎从天而降
一个村妇在村庙前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村头。 突然听到一声喇叭声,一辆吉普车正向她驶来。她高兴地来到车前。车门缓缓打开,兰香手抱着孩子徐徐下车,紧跟着刘钊军赶忙下来扶着她。
“兰香,那,把小子给我抱抱”
“妈,别急,慢点……”
兰香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过去,然后示意刘钊军去车里取东西,她便搭着她妈往家里走去了……
这时,北风呼啸而过……
“哎呀……”
俩母女应声跌坐在雪地上。此时正在化雪,路面上并不是松软的积雪了,雪已然化成了冰水,摔得人那是格外得疼。
“红梅,兰香”
一个浑厚而有磁性的嗓音掷地有声。只见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人急忙跑来。 刘钊军也来到了跟前。
“小子儿……”
大家不约而同地望着二三米远的孩子, 刚才谁也没听到孩子落地的声响,更是没有婴儿的啼哭声。刘钊军三步并做二步,赶忙抱起孩子。包孩子用的小褥子居然没有一处是湿的。再观察孩子的呼吸,细匀深长。还安详地睡着。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先抱回家看看……
一进屋子,一个十二三长得极其漂亮的女孩子跳到刘钊军跟前,想抱抱她的小侄子。无奈被制止了,她只能伸手去摸婴儿的脸,那双杏眼一直停留在婴儿的脸上。婴儿此时睁开眼睛,似乎也瞪着小女孩,似乎还在朝他的小姑姑微笑……
“兰花,让姐先喂喂臭小”
兰香还是担心摔坏了孩子,赶忙抱着孩子走进了里屋。除了兰花偶尔发出的声响,整个屋里便寻不到一处动静了……
“妈,我也饿了,想吃你做的馍馍了。”
兰香一句喊声,大家不用说明白了,孩子已经吃饱了奶,该兰香好好吃上一开顿了,大伙高兴的各自忙开了。
……
午饭后,收拾完,休息了一会。兰花便去上学了……
大罡让刘钊军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口烟,开口道:“
“钊军,去年我们虽说过,第一个孩子可以跟你姓,但如今计划生育这么严,这娃又不是闺女,你们没必要生第二个了!”
“爸,这,瞧您说的……”
红梅一边进屋一边说道:
“怎么,这两千的罚款你,刘钊军你来交吗?”
红梅顺手掏出一张罚单。因为两个都还没到法定婚龄,无法领取结婚证,更没有准生证……
“我们的姓氏发音相同,只是写法不一样。名字就给你起了,记住,不是文刀刘。好好想想吧……”
“大罡,那,他一上门女婿,小儿的名字哪是他取得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早告诉我,我去给我的宝贝孙子上户口”
大罡顺势抄走罚单,瞪了一眼红梅便去上班了……红梅也进了里屋,似乎在与兰香唠嗑。刘钊军抱着他的随身听,单曲循环着他最喜欢的《星星点灯》,去厨房拿了一瓶酒。
“抬头的一片天,是男儿的一天片。”
他跟唱两句,又喝两口酒,又哼唱一句:
“在黑暗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他又灌了自己两口,又大声唱到:
“星星点点,照亮我的前程。”
……
哇- 哇- 哇- ……他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他冲进里屋,只见兰香和红梅在安抚儿子,而没有留意到屋里的火盆蹦裂的小火星跳到了床尾,星星点点特别的扎眼……
刘钊军迅速拿了条被褥去按压火星,一再确认火已经扑灭,才端起火盆走出屋去。母女俩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刘钊军走出去,半晌,又看着他端着一个火盆走进来,还将碳火放在离床很远的地方,返回床边,抱起儿子,自言自语道:
“还是你留心啊!你叫留心点吧……
刘钊军自言自语道:
“不,还是星星的星好,留星点,满天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