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山杏和公公婆婆种完油菜和小麦，农事也基本结束。鹿良由公婆和小莉照顾着。一连休息好几天后，山杏跟公婆商量着要出去打工。
公婆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因为在家没收入，在外一个女人也不容易。
山杏说：“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出去要能顺利找到工作的话还能挣两个月钱，我想去试试。”
公公说：“本因由我外出打工更好些，但我们造房子时有好多人没要工资。年前有几户人家也要造房，我要把他们的功夫还给人家。不能亏欠人家。”
沉默中鹿良说：“还是山杏去吧。山杏你找个不太累的活，钱少点没事。”
吃过晚饭，把小莉和小博叫到跟前嘱咐他们：“要听爸爸的话，要照顾好爸爸。妈妈外出打工，他们满脸不舍，还是一一点头答应。”
叮嘱好子女后，山杏给鹿良擦拭好身体，俩人关灯睡觉。
躺在床上，鹿良说：“你一个人出去我真的不放心。到了鹿城市要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马上回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山杏又往包里塞了几个橘子和红薯用来当中饭。鹿良在旁边问：“还有没有要带的，别忘了。”
“都放好了，我检查过了。”
小莉推着爸爸，一直送到了村口。临别时鹿良又补了一句：“如果真的遇上难处，也许藤名能帮上忙。我把他的地址写在纸上，塞在行李包外面的口袋里了。”
山杏点了点头，转身朝车站走去。
看着她背负着沉重的包裹越走越远，时不时看她拿起手擦拭眼睛。鹿良看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对小莉说：“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