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没听错吧,换校区?”我惊诧地询问。
没错,我们终于要从7人一间的古旧宿舍搬出去了,而且去的是城郊新盖的大学城,那敢情。而且据说宿舍是两人一间,顿时有种土鳖变土豪的感脚。要知道D大拿出这么一笔钱改建校园也是不得已为之,以前的校园盖的时候倒是盖在郊区,不过武汉城市化的速度已经蔓延至以前的城郊,所以D大校园的地价飞涨。出于城市的整体考虑,武汉市让D大交出地皮,代价实在更远的郊区盖一个面积10倍以上的新校区。
“我去,也太远了吧。”半价路上我吐槽到。这里真的是太远了,不过对二人间的期待倒是然我亢奋了一路,想到学校宿舍也有宾馆标准件的配备,感觉到哪都是一个值得炫耀的谈资。
到了新宿舍后,宿管让我从2楼和6楼的房间选,我二话没说拿了2楼一间房的钥匙。“少上几层楼梯”我笑嘻嘻地说道。
进了宿舍那是一个“豁然开朗”,除了连张床,还有行李架柜子和两张书桌,台灯都摆好了。“不错不错”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安顿行李。收拾差不多之后,我出门到处转转。原来每一层楼都有一个明亮的大教室,那种24小时使用的自习室。我走进去,看到很多同学已经在里面了,热火朝天的谈论着什么。我看到了阿飞,他也看到了我就行我走来。
“唉?大家都讨论什么呢?”我问。
“没啥,据说空调还不能运转,天气闷热,大家想一起跟学校反映,感紧把空调用起来。”阿飞回答。
“哦,这事儿啊。”我说,“晚上睡觉可就热了。”
“对了,你那里有DA的设置器吗?”阿飞问我。
“没有。”我说着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这男男女女七嘴八舌的讨论。我知道肯定没有结果。
晚上,我抱着凉席和被子来到了楼顶天台上。发现竟没有下脚的地方,已经被人占满了。只得悻悻然又回到了二楼,正要会宿舍呢却看见楼下停着的校车——几辆大巴车——上似乎有人来回走动。
我将凉席和被子拿回房间,旋即塔拉着拖鞋来到楼下,看到大巴的所有窗户都开着,里面坐了不少人。天还不太黑,人们都小声聊天。我从前门走了上去,发现这里由于通风良好,一点都不热。大巴的坐位上,坐满了人,多数还是一对对的情侣。
大雨、小文这两位我熟悉的同学也在。不过我没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而是在最前面就是司机旁边的坐位坐了下了。我这才意识到,司机胡大叔也在,他斜躺在座位上已经睡了。
我犹自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夜半朦胧。
恍惚间我似乎觉得天亮了一点点,大巴车的风挡玻璃上,映着外面来回走的人群,似乎是结伴出校的人。
我只觉得身体随着车微微一晃,似乎车开起来了。我感觉这是在做梦,因为外面又恢复了黑色。摇晃伴随着颠簸,让我渐渐意识到这不是梦,大巴是真的开动起来了。“大半夜的把车往哪开?”我心里骂道,眼睛慢慢张开看向实际胡大叔。看到他的一刹那我顿时醒透了,他还是歪在驾驶位置上睡觉。
我后背马上渗出汗,惊吓让我甚至不能发出声音。我眼睁睁看着大巴车从校园里驶向校外的主路,那可是一条即使是晚间也车流不息的交通线。我下意识的把腿绻起来,防止一旦撞击可能带给我的伤害。
“胡师傅,快快……”我终于发出了声音。
实际上在我发出声音的前一秒,胡大叔已经醒了,似乎这时候全车只有我们两人醒了。“我操!”他骂了一句。这是大巴已经行驶到丁字路口,胡大叔紧忙向左打方向盘。防止大巴直接撞向对面的建筑。
透过风挡玻璃我看到路上慌忙躲开的人,还有一个勉强才没撞到的三轮车。大巴的刹车失灵了,虽然胡大叔没说,但我能看到他一直踩着刹车,但车丝毫没有减慢。他只能来回打着方向,以便不撞到前面的其他车。
但车速原来越快,不想法停下来早晚会出大事。这时候胡大叔缓慢将大巴开向了一个加油站,那里有数量排队加油的小车。而我们就照着那排车撞去,一辆、两辆、三辆……大巴把8辆车撞成了一串,最后顶在加油站的围墙上才算停了下来。
但我的腿骨折了。
直到出院我都没忘了那装车一瞬间的疼。我回想,当时一定想到了不要在最前面,而是到后面找一个位置可能不会受伤,事实上一共也没几个人受伤,大多是受了惊吓。
我回到宿舍那天,特地去了阿飞的宿舍。他宿舍在三楼,我进屋后发现他们做了一个人为的隔断。行李架改成了书架,摆满了书。基本书的旁边是一个带闪光的小钟。
“这是什么?闹钟?”我问。
“是的。我上次问你DA设置器就是给这东西设置用。"
"哦,你怎么吧闹钟时间设置到3点?"我看到闹钟的指针在3点附近,很好奇为啥设置这么早。
"看欧洲杯啊。"阿飞说。
我这时候摸到了枕边的手机,按亮看了看时间——2:01,不如起来吧,再睡恐怕看不到比赛了。
德国 vs 意大利 精彩继续
2016年7月3日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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