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最近看了一部美国的经典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无论从剧情还是打斗动作都是很好的。杀手,都是冠以“冷血”为前缀的,一个冷冰冰毫无人性的名词。 但是“不太冷”三个字就说明这个杀手是残留了温暖人性的。遂决定也写一篇唯美古风的小说《这个杀手不太冷》
这个杀手不太冷
寒江雪霏霏 著
已近黄昏,残阳如血。萧瑟的秋风卷去了槐树枝丫上残留的最后一片枯叶,像一只濒临死亡的蝶,看似轻舞飞扬实则渐渐落地,不日便会碾作泥土。四散参天的秃枝遮不住西落的斜阳,留下一地斑驳的影子。
程思远便坐在这影子下歇脚,与其说歇脚,不如说喘气,大口的喘气。几日来亡命的奔逃,几乎消耗了他全部的体力。他背靠大槐树坐着,他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张口嘴往外吐着一口口的粗气。
他原本有一匹马的,只是,马载着他在一个时辰前也是这样喘着粗气,然后就倒地不起了。再然后,他就像马一样跑着,跑到这棵大槐树下他再也跑不动了。
一只乌鸦飞来落在树枝上。不用抬头,程思远也知道乌鸦站在树上。因为乌鸦的影子混着树杈的影子都在地上。
突然,一个人的影子树后面加入进来,越来越向前,越来越前……就快要和乌鸦的影子重合时,乌鸦“哇”的一声飞走了。
这个影子程思远很熟悉,它就是追魂索命的鬼影,跟了他一路。逃亡这些日子,只要他一停歇影子就随之而来。
程思远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再喘气了,也不打算再奔逃了。他抬头,一个人挡住了如血的残阳渐渐走来。反光的方向让他看不清来人的脸,他眯了眯眼,能看清那人的手是握着剑的。
程思远喃喃道:“终究还是逃不掉的!”他将肩上的褡裢扔在了地上,里面的银子发出咯咯的响。他抽出了他的大刀,迎着黑影走了过去。
黑影立住了脚步,程思远猛地扬起了他的大刀朝黑影直劈了过去。
没有传出刀剑相击的声音。程思远举起的刀停在了空中,灿烂的红霞映在闪亮的刀身,如血一般。黑影转身,迎着斜阳渐渐远去,随着落日一同消失在山丘之下。天边顿时失去了鲜艳的色彩,灰云漫天。
程思远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大刀砰的落在地上。他的喉间有一条长长的横切口,正汩汩地冒着鲜红的血。
有几只乌鸦飞来立在树枝上“哇——哇——”的叫着……
清晨,朝阳从城楼的飞檐勾角徐徐升了起来。阳光穿透了笼罩在洛城的深秋的雾。十里长街热闹起来。
街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式的摊贩吆喝起来。两旁的店铺也早已打开门做生意 ,好一座繁荣鼎盛的洛城。
唯有一家店铺紧闭着门,门口的石阶上横躺着一块破裂的匾额——程氏钱庄,匾额旁坐着一位妇人领着两个孩子,那妇人早已哭得声嘶力竭。
“程氏钱庄”对面是一茶坊,茶坊门额上书“沁馨阁”。大清早的,客人稀少。上得二楼来。宽广的二楼只有一张四方桌坐了三个人。桌上的红泥火炉内木炭通红,一只提梁紫铜壶置于其上,茶盏一卧待松风,三人皆齐齐地望着钱庄门前哭着的妇人。
左侧的一个大个头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嗤鼻道:“外人只单单认为是个钱庄,却不知那只是个门面幌子而已。参天大树也有连根拔起的时候!”
右边的一个精瘦老头捻了捻下颔的一缕花白长须道:“动用了杀手“冷一剑”,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络腮胡道:“冷一剑不杀女人和孩子,也不怕遗留后患!”
精瘦老头道:“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未改变的规矩,有什么好奇怪的!杀了她们的丈夫和父亲,留下孤儿寡母岂不是更难过,这才是杀人诛心呢!”
他稍偏头,对着坐在中间的一个二十几岁的白衣公子又道:“只是,这样一把谁都可以利用的利剑,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白衣公子鼻子里轻轻地冷哼一声,眼中却掩不住的萧杀气息,淡淡道:“树倒了,把砍树的人一块埋了那才最干净利落!”
精瘦老头拱手道:“少爷高见!”
少爷静静地看着火炉上的紫铜壶,待壶内水三沸后提起铜壶冲茶,冷冷的道:“该我们出手了……”
荒野里。几尺高的蒿草却经不住秋风的摧残早已枯黄,却也没有倒伏,倔强地挺立着。高高密密的枯草里冒着或高或矮的坟冢,有些已经快沦为平地。
长满青苔的残破碑身已经模糊了镌刻的碑文,不知道墓主人究竟姓什名谁。一看就是长年没有人来祭奠扫墓的,因为这里是乱葬岗。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