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闹钟齐齐响起，云姐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的台灯，挣扎着穿好绿色T恤和迷彩服。太阳在地下赖床，三排的队伍在宿舍楼下集结完毕。小身板星教官沿花台走来走去，绘玉汇报说人已到齐。星教官带着队伍前往训练场。

春秋大学不大不小，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树林和湖泊，星罗棋布的教学楼分出多条路径，缓缓绕绕通向不同区域。星教官见路指路，绕上图书馆外围的小路。队伍跟着星教官多走出一倍的路程。绘玉在队末押尾，也是一头雾水。

跋涉十多分钟后队伍来到操场，一排和二排就位不久。树哥站在一排旁边，一副等候的面孔。训练正式开始，树哥小跑到三排位置，与星教官完美换位。

“从今天开始，由王教官带领你们训练。”一个身影从侧面跑步入场，正停在三排队伍前，敬礼，礼毕。王教官一脸正气，严肃不缺温柔，嘴唇像横着的一条线，叶子般的眼睛宽厚有力，王教官目不斜视：“大家好！我叫王力，今后将带领大家一起训练！”

树哥默默走开，走出三步回头瞥了一眼。队伍微微异动，大多人脸上显出疑惑，倒没有引起骚乱。

第二日开始学习基本动作，王教官娓娓道来，讲解动作要领、注意事项，站在队伍前面进行示范，一切有序进行。中场休息时规定不能玩手机，云姐闲来无趣四处张望。隔壁场地的队伍还在训练，教官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严肃的提醒、简洁的命令回旋。

紧凑的训练让时间溜得飞快，白日的训练圆满结束。自从王教官接手三排训练树哥出现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晚训才见树哥出场，依旧穿着一套短袖短裤。树哥走南串北，组织唱歌拉歌，爽朗的笑容围绕三个队伍。经过两次晚训唱歌后云姐渐渐放松，回想起高中军训，云姐惊讶于此次学习科目的进度和训练强度。操场上到处是欢乐的嘶吼声，星星布满，眨眼和着歌声。

晚训后树哥陪着三排队伍回宿舍，云姐慌慌张张站到最左侧一列。树哥喊着口令，脚步声时而淅淅沥沥时而整整齐齐。云姐在的宿舍偏远，从操场穿过一片湖泊才能抵达，一路上坡下坡。云姐静静听着树哥的口令，白日疲惫已说不出话。回到宿舍云姐照旧接热水泡脚，尽管疑惑，看无人议论云姐便没有开口问。“不明不白过吧。”云姐心里想。

“明天早上我们还用去早训吗？听说我们宿舍楼其他队伍不用去了。”群里讨论的消息弹出，“我去问问。”片刻后绘玉在群里通知第二早不用去训练场只用下楼点名。今夜里宿舍楼暗含欢呼。

连续几日的早晨云姐都能见到星教官，集合完毕后便和小绿三人吃早餐，这般日子过起来不算绝望。云姐习惯于星教官每日问候，星教官人畜无害的模样顿时让人心生好感，星教官总是害羞地抿嘴笑，说话做事平和的气派，三排众人多亲近星教官。

树哥也不落下风，时不时会亲自到宿舍领队，几日后便不再见他来，云姐也不明其中道理，日子重复一日一日过去，这些问题无足轻重。

这一日星教官带领队伍走向图书馆，学校安排听讲军事理论课。快到十字岔路绘玉箭步冲上，终是让星教官察觉到更近的路。“我之前一直走的这条。”星教官指了指图书馆的方向。“我也没饶明白你们学校。”

“我们也不熟。”队伍回应道。星教官一挠脑袋，和队伍相视一笑。

理论课教室恰好容下听课的队伍，云姐一走神被人群挤到末尾，教室里一片绿色，戴上帽子难以辨认，云姐放弃寻找小绿和雅雅，一屁股坐上倒数第二排。云姐侧目，路教官和星教官坐在最后一排，路教官手里不知道写着什么。

云姐心想，难道教官也做笔记吗？

讲台上老师绘声绘色讲述，云姐偏头看，路教官头枕胳膊睡得正香，星教官不知所踪。据树哥后来讲：“这些课我们都听过很多遍了，讲给你们听的。”

“你好啊！”旁边座位的同学摇手向云姐打招呼，云姐惊奇一刹，随即缓和回应。“你好呀，你也是三连的吗？”“对呀！”“我叫林耳，你呢？”“我叫柳云。”“我们还没加好友吧？我去群里加你吧！”“好呀！”云姐心情舒畅，原以为自己和连队坐开了，没想到旁边坐着“战友”。两人聊着家乡、专业、高中趣事……课后重新战队俩人才分开。之后几节课云姐不再幸运地坐在林耳旁边，只好自顾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