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里的房子

有一所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去过。并不是什么唐顿庄园式古堡,也不是亭台楼阁,那只是一座平常的两层小楼,隐藏在树林深处,周围没有修剪出来的空地,看上去就像是被废弃了。我去过两次,都是在梦里。

我隐隐能记住,我回到了小学校园操场,跟十几年前一样的沙地,多了些轮胎做成的器材。只是原本围墙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排栅栏,后面是茂密地不见深处的树林。我站在栅栏前面,脑子里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我扒开树枝,钻了进去。

起先并没有路,枝叶宛如一双双小手拦在面前。我低着头,在树枝的空隙里穿行前进,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一条小路。小路两边的景象渐渐平常,青草地上零星点缀着不知道名的小野花。我看到一片住宅小区,有车开进来出,骑着电动车接送孩子的家长,就跟任何一个小区一样平静无奇。我在里面看到一些熟悉的人,却辨认不清。里面的人告诉我这里是学校教师家属院,要我在天黑前快点回去。天黑以后有宵禁,这里谁都不能来。

那天夜里,下了雨,我好奇,夜晚又有什么特别?拿了把伞,穿着裙子,凉鞋,从上次的入口钻进了漆黑的树林。雨下的淅淅沥沥,尽管有雨伞,枝叶缝隙却不足以撑开,仍旧粘了一脚落了一身的泥水。看不到自己也知狼狈不堪。也许我是迷了路,总之我没有再回到那座小区,却找到了一座两层小楼。就跟郊区随便一座私人住宅小楼没什么区别,或许比那还要略简陋。一层门上随便钉着几块木板,我敲门,想躲躲雨,却没有应声。我猜想这里一定是早就被废弃了,用力推了几下,门便开了。

一楼什么都没有,堆了些杂物。二楼是一个类似阁楼的空间,布置得就像装修节目里巧用空间的的范本,不大的空间里,有客厅,厨房,厕所,卧室。迷你版却相当舒适。我就在这个房间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离开。以后的梦里,我又去过几次,一边享受着私密空间,一边好奇这屋子的主人是谁。

你问我这梦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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