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准八点来到了冯家囗段的东荆河畔,把电三轮停放在北岸的大堤上后,换上套鞋,拿上锹和蛇皮袋,一个劲的下堤穿过滩涂地后,直奔河南岸去挖藜蒿根,东荆河床一年四季流水冲刷很硬,没有一点淤积,踏踩在上面,隔应着雨鞋的胶底,脚底都能感觉到柔柔的弹性,我顾不及流连这一瞬间的舒缓,赶忙的爬上南岸河床堤下的开阔地,那块区域有好多野生藜蒿丛,红的茎绿的叶,一片一片覆盖满了地表,比起春天里麦田里的麦子还来得厚实。
野生的藜蒿,历经过洪水浸泡,烈日的炙烤,更不用说风霜雨雪的催残,只要有根在,它就会掠夺着地底的营养发芽野蛮成长
哪怕一年里几度枯荣,只要根在地下就会向着更行更远处生。
只有找到这样厚实的野生藜蒿处,挖藜蒿根以十元每斤的价格卖给市里来收购的菜贩,才能对应上我出去帮别人做小工的成本。半天里赶忙的做也能挖上十六七斤呢。
一个人专注的边挖边挑拣着翻开泥土后,混合在泥土里莹白的藜蒿根茎,连续性干下来,不知不觉近了十点,蹲的久了,腰有点酸,起身缓缓喝水时,一眼看到,裸露的河床里从上游涌来了流水,哎,玛,这段位正处于上下两个渡口中间,怎么回呀,懒得想,收获还没达到预期,继续干活吧,持续到近十二点,拎了拎蛇皮袋里藜蒿根的重量,估摸着十六斤应该够了,也累了回吧。
虽然已是深秋,今日里午间阳光正暖,河水并不深,就算湿了内衣,到岸后在套上外面夹衣赶回家洗澡换衣,应是无碍,要过轮渡,得背着蛇皮袋走上两里多路才能到渡口过渡,过渡后还得走到对岸停放车的地方,确实有点远,人也确实有点累,不想走太远的路。
于是把穿去扔在一边的夹衣外套,手机放进蛇皮袋,拄着锹淌水过河。
上游冲刷下来的流水很急,正午时刚好浸漫了河床,平滩处刚好没膝,套鞋里灌满了水,下泄的河水从膝前分开,带线的向下涌流复合,此时淌水过河没丝毫影响,又向前走得几步,拄着的锹一下就只露出了手柄,这也在我意料之中,可能到了中心的小沟沟处,顶多水深也就及胸吧,一米五多的距离淌过去又是浅水平滩,心里预算着的,毫不犹豫的跨了下去。
唉呀,玛。只顾了算深度,却忘了背在背后的蛇皮袋还装着大半袋藜蒿根,衣服,又不是双手托在头顶的,背后蛇皮袋高度就在腰部的,才一只脚下到深水区,水就及了胸,深水区的水涌冲击力比浅滩上大了好多,尤其是蛇皮袋浸入了水,阻力大,冲击力更大,人都难站稳,手机在蛇皮袋里呀,只能右手弃了锹,双手拉上蛇皮袋往回退,退回浅滩上,在去抓锹时,一眨眼工天,裸露在水面的锹柄没了影,唉,好生懊悔,上得岸,把浸了水的蛇皮袋一个倒腾,翻出手机,还好还是开机状态不知是拿的及时没浸进去水,还是手机本就防水。
脱了套鞋,倒腾空鞋里的水,套上从袋里翻出来的夹衣一起穿上,背上重了几斤的蛇皮袋朝着渡口彳亍。
本不该有的意外,它却偏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