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说老妖
笑贫不笑娼,自古有之。
尽管社会变了，人心变了，但是我们的道德观念，骨子里的尊严不能丢。这样的事情见多不怪，何况我卖肉不关你事，老娘有两个男人爽爆了。当然，眼不见心不烦，但在眼皮底下做得过我也就有点意见了，顿然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根本停不下来。
春节期间，柳香带着她外面的男人小满回来过年了，村里的人都在传，柳香这女人真有本事，两个老公，真的是可以哪壶不开提哪壶，成为咱们村第一个拥有男人的女人，一妻多夫制提前实现“共妻主义”。
大家讨论的焦点在他们到底晚上怎么睡？他们的选择是一起睡，老公睡里面，小满睡外面，这样对结果应该够公平公正。
柳香在外面有男人早已公开，根本不是奇怪事。自从有了小满，感觉涌入豪门，阿牛再也不用耕田种地，小手艺小生意也都停顿下来，家里盖起了三层小洋房，白天游走麻将桌，晚上泡在夜总会。没买私家车前，在镇里包车专门有人负责接送，去年柳香还给他买了一辆20多万的轿车，现在就跟他名字一样牛逼了，早已过上了上等生活，令村里人艳羡不已。
小满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神经出问题了，偏偏掉进这坑里来，听说小满不急年龄比柳香小10岁，而且还特别能吃苦，在海南挑船沙卖苦力。平时省吃俭用，连买袜子的钱都舍不得，每月工资准时直接汇到阿牛账号上，被活活的吸干，估计连做子孙的都没这么听话。过年回家的那段日子，小满就像是一长工，家务全部被他包了，白天负责到山上砍柴，晚上干活估计也没得他的份。阿牛穿一身西装，戴着墨镜，打扮得像一嫖客。
这样的结果原本只有在电影中看得到，现实中的他们却演得很真实，我们表面看到的是喜剧，其实是一出悲剧。
贫穷是根源。五年前，阿牛这家伙有一门精致的手艺，包子和油条做得比人家好吃，为了挣钱养家糊口起早摸黑也是蛮拼的，日子过得也很红火。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花尽了他几乎所有的积蓄，一贫如洗，整个家庭陷入拮据之中，再加上两个小孩都已上初中，正是要花钱的关键时期。阿牛这人个子不仅不高，而且特别瘦，估计毛重也不会超过90斤，出去打工连做苦力估计都没人要，万奈之下，只能把柳香腾出去赚点钱。
懒惰是原罪。柳香出去打工后，阿牛就像一批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在游走，整天不务正业，村里大小赌博场到处都是他的身影，也是县城红灯区里姑娘们的常客，听人说偶尔还吸毒，好在没上瘾。花钱如流水一样，大把大把地流进了无数妇女和少女的口袋。起初柳香每次打电话都说他，劝他要改邪归正，但他一直任性，看在孩子的份上，柳香只能日夜在流水线上流汗流血。
第二年，在朋友的介绍下，柳香从广州转战海南（一直听说那边光棍很多，不知道真假），说是带她到那边去发展十有八九是被拉皮条的叫去做小姐。有两点可以猜到：工资特别高，柳香一字不识又没有任何技术，怎么会呢？听大家说她那朋友也是做皮肉生意的，早前勾搭了一老板，翻脸后要到600多万。
估计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柳香每周也都如约给阿牛打电话，问家里的情况，当得知阿牛有改变后甚是高兴，并答应赚钱回家做新房子，阿牛也没太当回事，以为是开玩笑。
小满是柳香的一个客人，一天晚上彼此做完生意后，留了联系方式，成了柳香的常客，人也特别老实，就这样一步步有了感情。渐渐地小满也感觉过不去，就让柳香告别了皮肉生意，两人出来同居了，开启了新的生活。
小满并不是什么老板，只是海边一个挑沙的，实在寂寞才找到柳香那儿消费的。听说他老家是云南一个小山村，因家里穷，姊妹多，父母亲就过世了，9岁离家出来打工，30多年从没有回过家，家里向东向西他没一点印象，快40岁的人至今单身，这辈子能结婚估计是不可能的，柳香也就成了他最后的归宿。
没过一个月，柳香在外面有男人的消息传到阿牛耳朵里，起初他也不相信，柳香是那么保守，那么老实的人，背着他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一次打电话柳香如实接待自己在外有男人的事情，还没等柳香说完阿牛把电话挂了，大骂她是贱货、臭婊子，特别愤怒，并扬言不把小满分手，他就要把丈母娘全家杀光。
犹记得，那天阿牛感觉自己受委屈了，被人戴绿帽子，发大脾气，一直从家里的老房子滚到外面的天井旁边，不时失声痛哭，直到休克住院。还把柳香的爸妈以及大舅全部叫过来，答应在一星期之内柳香必须回到他身边。看到这样的场景谁都会难过，但是时间会淡忘一切，也会摧毁一切。
没过多久，阿牛收到一笔陌生人的汇款，当时特别惊讶，存折上一下多了15万元，阿牛对村里人说，人走运了天上就会掉馅饼，这下砸中了阿牛大大的胃口，只记得他满村炫。
过年前2个月，柳香打电话来把上次汇款的事情给阿牛挑明白了，电话那头声音很低沉，把与小满认识前后的经过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阿牛答应她把小满带回来过年。说到这里阿牛把自家的程控电话直接摔掉了。真是以寸进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个多月来阿牛真的要死的心都有。
眼看着人家都快回来过年了，柳香出这招真的让阿牛左右为难，带回来过年，该怎么称呼，是什么人，我自己受得了，家里的亲戚也忍受不了。丑媳妇迟早要见爹娘，父母亲不在，于是把这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大哥，哥哥听后大怒，说已经把自家的门面全被你丢光了，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把阿牛骂得狗血淋头：“你又不是猪，是猪也要等出了栏再买，何况你还好好地活着，这个没得商量，只要柳香带小满回来全都要赶出去，从此兄弟之间也绝交”。
无论如何柳香是坚决的，要回来过年就得同小满一起回来，彼此之间谁都不能离开谁，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小满拯救了我，叫醒我走出了阴影，你这人除了认识钱还是谁，还会对谁好，说着说着，听着听着，阿牛只能答应了，要不能锅里的鸭子也飞走了。
此后的日子一切都很平静，听说小满回来的那天阿牛放起了鞭炮，小满把身上的几万块钱全部交公了，村里的人说，他不是在接小满是在接财神，接小满口袋的钱。就这样小满也一步步融入了他们家的生活，偶尔阿牛还带他到亲戚家走走，半点尴尬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小满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村里的人也开始说公道话，说良心过不去，小满这样无私付出，也应该为他解决后顾之忧，这些阿牛也在考虑之中，但是阿牛真的是一个胃口很大的人，恐怕小满这辈子等不到。
小满和柳香很多地方会很感动又寒碜。作为男人，阿牛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天生就是一个窝囊、一个废物，四肢健全却整天碌碌无为，吃喝玩乐，嫖赌逍遥五毒俱全，与他结婚完全替他来还债的，这样的婚姻生活不可能走得太远。依靠女人来过一辈子，这样的男人活着也是白活，卑鄙之人必将卑鄙死去，出来混迟早会还！尽管如此，还是希望他对穿插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柳香真心的好，因为没有她身心的付出，阿牛早已是死牛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