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坦白交心
这个清早比以往莫忧看看牵牛花、扫扫地的时光多了一些“热闹”。莫忧算是知道了，就算你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
绒绒看着这两个和尚，因在这庙里遇见他们的次数多，又因为之前斋堂用饭一事。她对这两人也没什么好印象。
她把头扭到一边，接着去做清扫。
莫忧看着绒绒一副生气的样子，她自个是女儿身，但这事不能说，说了必定会被赶下山去的。
就今日绒绒来帮她清扫，还被这对师兄弟看到了，他们一向与她过不去。
莫忧挺怀疑，最近的练功课上那个小和尚是受了莫争的指使，一堂课下来，她被摔地上好几次。奈何这幅小身板太瘦弱，摔倒次数太多，以至于莫忧都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颠倒了位置。
莫忧内心迷茫，这日子是要过到什么时候？但偏偏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她一定要好好练功，争气把这一副小身板，练得强壮一些，看这些人还敢怎么欺负她。
“两位师兄，是莫忧的错，本是自己的任务。这小姑娘……她热心肠……额，早起锻炼锻炼身体，我可没让她帮忙，我们就是打个招呼。我们离得那么那么远，对吧莫清师兄？”
莫忧看着莫清说。
平日里莫清可是以正直的样子示人。“莫清师兄，早课好像快开始了。”
莫清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莫忧，莫忧这幅样子太过陌生了。这些话都能赶上莫忧过去半年加起来说的话了，他再要细想时，钟声响起，是早课时间到了。
莫清冷哼一声，“好好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举止！”与莫争匆匆走了。
感谢早课！
莫忧对绒绒心存抱歉，但上早课要紧，她快速清理一下地上的垃圾，把扫帚放到墙角。
见莫争、莫清走远了，莫忧跑到绒绒身边说，“绒绒，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都没什么的！晚点见！”说完有跑去早课的地方。
这样对绒绒小妹妹清誉有损的事情她还是尽量避免吧。
绒绒看着莫忧欢脱着跑开的背影，将莫忧有些没清理好的地方，仔细的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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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看那小丫头没有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不如，不要去追究他们了。”莫清说。
“现下看来，的确如此。”莫争说道，“只是现在每日都与这莫忧见面，就觉得碍眼。原本还以为，管事长老会将他从僧人降为杂役呢。”
莫争生气的提了提脚边的石头。
莫清寺中做了两年杂役才通过考核的，莫争也用了两年多。因着莫清对莫争照顾有加，这莫争才一直把莫清打心眼里当师兄看，两人探讨功夫，在寺庙中相互照应，尽管脾性不一，但关系一向要好。
这莫忧一到寺庙就直接跟随圆怀师叔练功。半年功夫也就那样了，学习到的只是最简单的皮毛功夫。
莫清与莫忧回到训练场，莫清看着莫忧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树下。上午这节练功课前，圆悦还没到，也有不少小沙弥在树下站着的。
“说来也是奇怪，这莫忧他的脾性……”莫清仔细想了想，莫忧现在像变了一个人。
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呢？从那日下山回来之后，就不再胆怯了。
一个人不可能一日之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这堂课是拳法，莫忧学着打拳打的倒是认真。
她身后不远处的莫争不经意间看到，依旧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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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我是不会对你们动刑的，但是不说的话，哼哼哼，这么好吃的果子，你们可吃不到喽~。”莫忧从高高举着摘来的果子，她早就想好了，阿集蛮喜欢这果子的，给他们点好吃的，能套出他们的话了吧。
况且这也是为他俩好，早点回家比在这看似简单平静，其实暗藏凶机的寺庙要得多。
但是等莫忧抱着果子悄悄返回厢房，看到阿集，还是忍不住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
“嘁……”阿集看了看莫忧手里拿的果子说，“我猜你是在后山摘得吧？”
莫忧吞了口口水，“咳咳。”还真是被他猜到了。
不过，“你真的不吃啊，真的很甜的，我都洗好啦，给你。绒绒，给，快吃吧。”莫忧把果子分给阿集和绒绒。
三个人吃的开心，莫忧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在我面前，都是小孩子的。”
“你年纪也不大啊。不就十三岁，比我大两岁而已。”阿集说这冲着莫忧扮鬼脸。
“那你们说了，我或许能更好的帮助你们呢，对不对，难道你们不想早日回家了？你们看看这寺庙多危险啊，这里一个陷阱那边一个坑。”
阿集与莫忧相处这十来天，也看出莫忧是什么样的人了，有时候嘴上说嫌弃他，实际上还是会帮着他。而莫忧对着绒绒，相比于对他，对绒绒更好。对绒绒嘘寒问暖的。
这样子很像他的娘亲的。
阿集想到什么似的有把果子放下，他怎么能从一个平凡的小和尚身上想到娘亲的。
莫忧与寺庙中的师傅们一直保持着距离，不与他们过多的交流，打招呼便走，还被人欺负的受惩罚，真正的做坏事的却逍遥自在。
“莫忧，你要不要跟我回我家？”阿集说道，“你看你在这里也不受欢迎，你可以当我的手下。我罩着你！”
绒绒惊奇的看着阿集说这番话，忍不住笑了。
阿集把板凳往后一撤，身体晃了晃，显些跌过去。
“你好好坐着别吓死了……大少爷，您想雇佣小的啊，每月给开银子不？”
“说真的！我可是堂堂一个世子，还能骗你？”
“……我是不是该给您跪拜一下？”莫忧半信半疑。
阿集挥了挥手，“告诉你是因为我想……哎今日不想说。你别四处说就行。”
莫忧看着阿集这么说，她还接济了一个有身份的人。“那你这承诺有期限吗？我的靠山。”
阿集看着莫忧衣服不太信任他的样子，“绒绒，你说吧，我回房间了，哼。”
绒绒看着
绒绒大体讲了讲，莫忧也知道了这俩孩为啥会那么落魄。
原来是阿集娘亲去世，而府中新人不断，那王爷在府中歌舞升平。小世子阿集一怒之下，彻底爆发，离家出走，一路上花费差不多了，他俩上了条船，沿着水路到了高平城。
路上的银子有的施舍了，有的银两被骗走，再就是吃食，去买还遇到商贩要贵的价钱。早就囊中羞涩了。而绒绒是与阿集一块长大的，她确实是阿集的小丫鬟。
莫忧刚想感叹说两句，阿集“啪”一下打开房门，“莫忧！我饿了，我好饿啊！怎么办？”
小祖宗……
阿集小世子又饿了。莫忧认命地出来找吃食。出门前，叮嘱绒绒早点休息，她找了个布口袋，匆匆出门。
完全是想把她当仆人了嘛！心内是抗议，但莫忧还是任劳任怨的给阿集去找吃的。
谁叫她是看到这样的漂亮孩子撒娇，就受了迷惑，还应下为他出来找吃的。
真是失败啊……
莫忧去斋堂厨房 ，看到一个胖胖的师傅在搬运成箩筐的蔬菜，他的力气可真大啊。
锅口一样大小的箩筐，堆放着冒尖的各种蔬菜。他搬动起来，轻而易举，好像费不了多少力气。
“哇……”莫忧忍不住惊呼。
“谁啊？有啥事？”胖师傅放下一箩筐，侧过身子看到莫忧小小的身影，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看到莫忧好奇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瞧，“是你呀。”
肯定又熟稔的语气。
莫忧惊讶的指着自己，“师傅，您认识我吗？”
“上次你不是跟我下山了嘛？明日我又要下山了。上次你与那个你的……什么师兄弟吗？那个头也尖尖，眼睛也尖尖，像个这样。”圆遇比划了一下眼睛，“好像是叫莫争，你们偷偷爬到了马车上，以为我不知道吗？”
莫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着这个胖胖的和尚又说：
“听说你偷东西被罚了，圆怀那傻子也去面壁了。哎哎哎，你怎么去偷圆睿那个老狐狸的东西的？”
莫忧愣在那里，是莫争带他下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