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流感来势汹涌,两个多月的小侄女中招住院治疗了,几家人都忧心忡忡。宝宝爷爷和外婆轮流在医院照顾,奶奶负责做饭洗衣服,妈妈不定时要去瑜伽馆上教练课,爸爸每天还要去上班。
这几天奶奶也不舒服,从医院坐车回家下了车连路都走不了。勉强回家摸索着爬到床上,躺了一天都下不了床。第二天挣扎着坐车回老家到医院输了瓶点滴。打完歇了两个小时就又赶到市里。
我到医院外婆也刚从襄阳回来,下了高铁风尘仆仆来不及休息就直奔医院,我到的时候她正半靠在床边上照顾着打点滴的小侄女。爷爷在旁边倒水晾着等小家伙打完针了喂点水。
小家伙也挺可怜,小胖手上扎着针,又不想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两只小胳膊挥舞着仿佛在无声质问为什么要把这烦人的东西弄到我手上?好不容易针打完了,又开始做雾化,小胖手又不耐烦了,一直试图努力把罩在口鼻上的东西拿走,几次未果之后嚎啕大哭起来,外婆又急忙起来抱着在床周围来回走动。半个多小时下来,几个人都折腾的够呛。
晚上好不容易等着她妈妈回来,洗漱完毕,我们回到家里,我笑着问爸爸妈妈当爷爷奶奶的感觉如何?爸爸说累并快乐着。妈妈说当年带你们姐弟俩你爸都没这么辛苦过。我们小的时候爸爸还在中学教书,年年带毕业班,界界都是优秀班主任。最辛苦的就是妈妈,妈妈说我小的时候特别磨人,有段时间睡觉每次只睡一个小时就要醒过来玩一个小时,玩的这一个小时必须站在大人腿上,盯着大人脸,大人不许合眼,眼睛一闭我就开始哭。妈妈想了各种办法,把我用被子卷起来,绑好立在墙角,我不干,一拿被子卷我就哭。好不容易爸爸休息回家想换个手,结果爸爸抱着我就睡着了,我怎么哭都吵不醒他,妈妈没办法又把我接过来继续哄。就这样持续了百把天,爸爸说妈妈那会儿都瘦脱形了。妈妈那会儿讲这事的时候我特别不能体谅,问她为什么不打?或者就让我哭,哭累了不就睡着了吗?妈妈只是笑 ,不说话。
等我自己当了妈妈,才明白妈妈当年的辛苦。带着孩子,夜里睡了怕他踢被子,怕他冷,怕他热,一夜起来好多次看他。碰上头疼脑热,那真是整夜都无法入睡,休完产假去上班,头发落的演清宫戏可以直接上场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带孩子这事也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