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酒,世界上恐怕只有犹太人最懂了。
犹太人认为:喝酒之前人就像绵羊一样简单,像羊羔一样安静;当他喝了适量的酒,他就感觉像狮子一样强大,认为世界上没有人和他一样强大;当他喝更多了一些,他就像一头猪,在污泥里打滚;当他彻底喝醉,他就变成了猴子,四处跳窜,散发着猥亵的气息,一点儿也意识不到自己在干什么。
我平日里只是一瓶啤酒的量,白酒当真没有试过。有时看男人们喝酒,有的人就像品进一口甘露,从里到外的那种愉悦全都在脸上陶醉出来。有人就十分痛苦,龇牙咧嘴地喝进嘴里,还要痛下决心般地咽下,那脖子像公鹅一样的一挺,丝毫看不出喝下那一口辛辣为的是什么乐趣。也有无所谓的,想喝毫不犹豫地喝,不想喝你口干舌燥地劝也不喝,喝与不喝都好像无关紧要,很随性。有人越喝越高兴,有人越喝越悲愤。说是微醺是最好的状态,但大多数人还是不醉不罢休的。
我试着端起酒杯,只是放到唇边,那股刺鼻的酒气就已经冲进了鼻孔,屏住呼吸,垂下眼皮,盯着满满一杯,我在选择,是一饮而尽还是浅尝辄止,但我内心更跃跃欲试于前者,以我此时的心情,我就是来要喝个痛快。
那是什么感觉,进嘴后已经不容我再做判断,我使劲一闭眼,可咽下去才是真正的开始。
从喉咙到胸口瞬间着火般的燃烧起来,从头到脚上下疯窜出一股热流,脖子,头皮,后脑勺,手心很多地方开始潮湿,鼻尖浸出一层细小的汗珠。脸也燃烧起来,鼻孔好像要窜出火苗来。我大约闭着嘴闷了几分钟,夹了一大口凉菜,眼泪流了下来,但并不伤心,我忽然想笑了。
四下看了几眼,还真的没人注意我。
倒了第二杯。
刚才那一大口,现在已经在胃里翻江倒海呢,人生第一步竟然用力过猛。我咕咚咕咚连干了两杯茶水,我要降降胃里的度数和火气。
这杯子也不大,但我不知一杯酒是多少?
人生还是充满无奈呀,我一直所追求的和我向往的生活,被现实撕的粉碎。我努力地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努力的把自己塑造成无可挑剔的优雅贤淑,却发现每次在受到来自不同嘴里发出不同攻击时,自己隐忍得如此痛苦不堪。
网上现在传的一句话:“如果我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你,你早就离开了我。”我原以为这是说给爱人之间的,因为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爱情。现在看来,它适用于任何一种人际关系。
那些信口雌黄之人,你们的人生完美到什么程度,是你们总是以一种成功者的姿态屹立在我面前。如果,我要是说那一句写在你们人生档案上的“光辉事迹”,不知你们如何承受?她如今可能忘了,她老公外遇带给她的毁灭性的打击了,当时成为人尽皆知的丑闻,因为他们自己暴露男女之间无法形容的细节而成为当时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是有知识的人,而且家教甚严,我始终中秉承,不揭开别人伤疤那也是一种教养,可别人不说,不等于你一尘不染,可以任意践踏别人,在别人伤口撒盐。
家里有一个没有功成名就的孩子,到底有多失败,到底是身为母亲的多重的罪过?
我已经没有第一口酒的那种燃烧了。现在的感觉,就是云里雾里,心里还是无数个声音,辩论着,讥笑着。
脚下绵软无力,可步履自带轻盈。
我,醉了!
这一片旷野,星空格外耀眼,长长的连成一片,倾倒在天地之间,与黑乎乎的大地连在一起。更远处点点闪烁,分不清是灯光还是星光,只是偷偷地在枝桠间瞟视着,斜睨着,讽刺地眨着眼睛。
向着家的方向,我看见了体育广场那个高高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