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月日,仆适无繁务,而课业且尽,独上西山,以舒余半月疲倦,感山间之美景,细水之淙淙,其可美也哉!
忽闻一子独吟于山间,其概意曰:“大考在即,人生失意,无奈何日可策明清时,以全万古美名?”其声呜然如暮(慕)似泣,吾感而发之:“人生在世,莫缺‘还酹江月’之豪情,感人生行休何日可待成王侯威名?”其人未有言,拂袖去之,仍余心伏潮,此起彼伏。顿怀远畅,望风怀想。
夫孔丘、越王之徒,生之繁而去之简。“三千越甲可吞吴”,卧薪尝胆之余志已然犹存。然未及三载,锦衣壮士,烟柳翠宅,可怜焦土矣。先为英君,末成亡奴,何也?未明人生在世,物极必反之谓也。孔子,圣人也。余甚尊之,其生也何其悲苦,仍未有毫丝尤论。行将没,犹言“乐而忘忧,不知老之将至”,此乃所谓“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者也。然死后千年,以圣人曰之,何人及也?其人生也何其壮哉!
夫李杜之徒,恃才难有求候(侯)之时,皆双髻谬倒,客死孤舟。幼时前途似锦,中时命运多舛,老时失意难求。此皆怀才不遇之士也。其志也似蕙草雅卉之芳沁,其才也若寒梅雪莲之霜冷。平济天下,隔世旁人,其苦也哉?非也,其美也哉!无力士之休(羞)戏,更贱之无才,觞味皆济,千杯难足,亦足以彰人性之大美矣!
人生如山间之四时,春发秋落,生平无奈亦常理也。岂因一时之不济而呼宣室不报,此庸人也微志也,略书中史,策明清史者也人平也似海,无风无浪?夫所学稼轩二十入敌营单手搏叛逆,“无人会,登临意”。然吾美其人生峥嵘,感其人生舛稠。无波无浪,平步青野,人生仍意品?千古亦无味!
山之境也美在层峦耸翠,飞阁流舟,层林尽染,万木齐发,夫山无四节又何为品读之说?疑雅客文人亦难有感而发,迁客骚人更无清荣文正之辞风矣,又何复人哉?
悲乎!欢哉!
吾悲其不体高考之要义,人生详略,更无斗志雄心,此国之不兴之序也。想我华夏五千载,环宇几多抵中华?思维盛唐天可汗,感噫今世亦无多,此吾之所欢也。未觉时色已晚,清风徐抚,柳叶婆沙(娑),月出东山,悬挂松梢,想明日之中华,思即来之大学,美哉!伴明隐之月光,余奋起启征。“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此吾之志。
偶遇自己八年前在高考考场中的一时兴起，也算是奇妙人生的缘分。年少时的文字比现在简陋的太多，年少时的思想也太过于单薄。感谢阅卷老师当年伯乐之才，留我至珞珈武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