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单征文| 究竟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

一口气看完了东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献身》,好久没有这种看书看到欲罢不能的感觉了,实在是太爽了!数学天才石神沉闷冷静,重视逻辑性,追求解答问题的快感,过着时钟一样精准的生活。而他生活唯一的乐趣,也是富于“人情味”的地方,便是每天固定去一家叫“天亭”的便当店里买早餐,只为看一眼他的邻居花岗靖子小姐。

靖子与女儿美里相依为命,石神邂逅花岗母女后,自杀的念头烟消云散,他想,怎么会有眼睛这么美的母女?凝视他的明眸流转眨动,使他重获生命的喜悦。光是想象母女俩正在哪做什么就觉得开心,世界这个坐标上,有靖子和美里这两个点,他觉得那宛如奇迹。所以当靖子失手杀了胡搅蛮缠的前夫时,主动劝说靖子不要自首,隐瞒这起命案,并且设了一场精细复杂盛大的局,帮助靖子母女切断和命案的联系。有时候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

随着案件追查的深入,石神的好友汤川告诉他,“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只有齿轮自身才能决定自己的用途,这就是我想说的。”石神明白真相已被好友识破,于是为了心爱的女人顶罪自首,读者以为这就是顺其自然的结果,包括我也一样。但是结果却颠覆了之前所有的假设,石神居然为了掩饰一桩杀人案不惜次日再犯另一桩杀人案,让警察认定那就是富坚慎二,调查的越深入,花岗靖子的嫌疑就会越轻,因为那具尸体本来就不是她杀的。

石神利用不在场证明的障眼法隐瞒死者身份部分。就像他出的数学题,看起来是几何问题,实际上是函数问题。看到这里才明白汤川所说的齿轮是什么意思,就是被石神当成拼图的一部分,那个无名的流浪汉。东野圭吾果真厉害,在最后的短短几页,就颠覆了读者之前所有的预判。

汤川终究看不下去好友为了暗恋的女人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而那个女人却将毫不知情地过着幸福的生活。汤川对靖子坦白了一切,靖子不愿相信石神竟然为了她这样一个毫无长处、平凡无奇、又没什么魅力的中年女人,毁了自己的一生。究竟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究竟什么样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加之美里在学校割腕自杀,深深刺痛着靖子的神经,压碎了她的心......

当石神在侦讯室看到花岗靖子时,他的脸色灰败如土,眼睛充满血丝,那张脸痛苦地扭曲着。

他猛然一个转身,双手抱头。“啊——”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咆哮里夹杂了绝望与混乱的哀号。那咆哮,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警察跑来,要制止他。“别碰他!”汤川拦住,“让他哭个够......”

石神继续嘶吼,似是要呕出灵魂。

汤川的坦白、靖子的自首,这些最在意的人将石神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这是石神最大的悲哀。就像他自己说的,“如果你过的不幸福,我所做的一切才是徒劳。”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靖子和美里是有感情、有良知的人,感情是无法计算的,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与秩序的理想国,而是用生命奉献的爱情。有些真相注定是要小心翼翼深埋心底的,因为答案揭晓的那一刻,也是灰飞烟灭的开始。

难怪东野圭吾自己说:“这是我所能想到最纯粹的爱情,最好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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