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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事情是无可代替,心里的位置有人占据,又有人进来,替代的位置,深刻得让人无法忘怀!
一
窗外的阴雨天让人无奈,大学时代多少时间是无聊,无聊得去参与各种活动,做各类啼笑皆非的事情。
那时候退出了大学生联合会,但还是不舍得离开那些活动,看到有个大学生联系群里很热闹。翻了一下,被一个名字所吸引,那是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名字,名字叫做:“慧敏”。
或许初中时多了执念,常常忘怀不了叫做慧敏的女孩,看到相同的名字,我很自然的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初时并不抱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如初中时那个人。与她聊了起来:“你好呀,看到你名字跟我初中一个特别好的同学一样哎,认识一下,可以么?”
就这样,我跟她聊了起来。或许她也是那样的无聊,我问一句,她答一句,不小心就成了无话不聊的网上伙伴。
她告诉我,她的家庭。其实早就知道她与我心动的女孩不同姓氏,也不在同个镇上。她是在南丰,是在一个叫侯村的地方。不知道在哪里,但是觉得那并不是很远,见面还是有机会见到的。尤其期待能够见面。
为什么不去她学校呢?其实她学校是在江门,而我的学校在广州偏远的地方。大学时觉得那是很远的距离,这样一看,去她学校不太可能,回家时去她家附近的可能性要大上许多。
聊熟悉了,她说她想成为男生,一大梦想去泰国变性,不用像女生那样受苦。我不知道男生有什么好的,只得安慰她,说男生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更多的是想让她摆脱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有时候甚至想与她交换生活方式。
她给我看她许多照片。跟我说她以前名字常被人称呼“小胖妞”,看着并不觉得胖,只是觉得有些可爱,尤其是穿上粉色衣服时的照片,脸粉嫩嫩的,怎么看怎么好看。不自觉的内心多了幻想,想去见上一面,捏捏那么可爱的脸蛋。
大学时,多少是单纯的可怕。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见面的期盼,只能是一等再等!
二
总算是寒假回家了,乡下人的生活,回家只能是各种的忙碌。要去把那些山林清理出来,好明年有所收成,去玩是尤其之少。别的什么事也都放一边。
总算过年,给许多人发信息拜年。当然也给慧敏发一个。她是特别能聊的人,本来以为太过忙碌而没有回复的,再看,她的微信头像已经显示了红点,说明已经有消息过来了。
广东人的生活,过年多是两项,一项为拜神,另一项就是去探亲戚。也就是俗话说的拜年了。后面年轻人多了才增加了另外一项:游玩。不过那不算正经事,主要还是拜神和探亲。
初时问她,必须是拜神,初一拜太公,初二拜契爷。初一多是不出远门的,初二才开始探亲。其实探亲也不会探多久,初七前大多数已经探完了,每每探亲都会有大堆的红包,那是未结婚之前的福利,虽然数额不大,但是数量却尤其可观。
我和她过年也都是聊着这些事情!拿了多少红包啊,又去拜了什么神一类。有时候又是讨论最讨厌那些亲戚。她最讨厌她舅舅,以前整天捏她脸,喊她小胖妞。现在不胖还喊着,尤其讨厌。
想来,女生都不喜欢被说胖。这多么正常。与她聊天都觉得很有趣。
过年我们还是有同学聚会的,正好是在南丰,那时候我们班聚会是去武林家。那是一群同学,也有好几个在侯村的,我还问他们侯村有多远,怎么过去。而他们也说很近,从过来的路那里,将要到镇的岔路转过去就是了。
那时也没有车一类,坐大巴去的南丰,虽然一天一夜的相聚,不过并没有好意思去找慧敏。似乎与她是那种很近又很远的距离!
回来,越想越不是滋味,越发想见见离南丰很近的女孩!
三
元宵节,突然发现这竟然是中国的一个情人节。这样的日子,莫名有些伤怀,可没有女朋友呢?
天空有些阴沉,似乎什么都看不清,窗外的那棵桃树早就开了花,桃花却有些朦胧,内心多了份无奈。
微信还是在交流着,与慧敏聊了一下,说了个特别的想法。
我很紧张的问她:“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网上的一天女朋友也行,我想试试恋爱的感觉!”
正想着她会拒绝,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同意了!愿意当我一天的女朋友。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运气,是多么的梦幻,这样的事情竟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首次网恋,就这样开始了!
跟她聊了一下,才发现她那天刚好来例假。我天啊,什么鬼运气!!说照顾人家,这下可真需要照顾了呢,可是不在人家身边,只得语言安慰一顿!
虽然苦恼,但是我还是尽量与她多说话,想把自己想到的浪漫传输给她。
或许原本就是直男,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见她不太可能,聊天还不太会,那确实太尴尬了。想了想,我说给她写些诗词,当做给她的“恋爱”礼物!
这样的想法,或许是来自高中时看到的“十大才子丛书”。总觉得那种诗词传情很有意思,很浪漫。不过自己却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作诗其实是刚加入大学的诗社半年,作词是各种的模仿。根本写不出个所以然来,有形无韵,或是只凭借感觉。只是那时却尤其兴奋,总算可以给“女朋友”写诗词了呢!
还在懵懂的写“百望无二枝,回想成双意,馨飘藏心底,忆浮现相知!”总觉得她就是那个相知般的存在。
要紧的是,思维却不太好。怎么想也想不出浪漫来。想鸳鸯,想比翼鸟,想并蒂莲,想蝶恋花,想双飞燕,想牛郎织女。多是凑字眼,形成一首诗却很困难。也不管是否按照平仄,只觉得韵律上可以就给她去发过去了。
常常看看窗外的桃花,像是越来越清晰,越看越喜欢。
每发一首过去,就问她这篇怎样?之后就再发了一首,又是问怎样!等她说好的时候那心情是尤其的激动。
一天是什么都不做,就守着手机,写一段话,等她回复一段。写诗写不下去时就找出之前写过的本子,按照以前写过的诗修改,发送过去给她。
或许内心想的浪漫就是那么简单吧。时间慢慢过去,写了二十来篇给她的诗。内心是尤为激动。天啊,竟然是能够写那么多,越想越是兴奋。
时间慢慢过去,我们还在一起倒计时。记录我们短暂的一天。
只是,那多遗憾啊。为什么不是真的呢?而是一天的网上热恋。不过说了是一天,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那已经足够幸福。
这时候,已经发现自己早就喜欢上她。她已经替代了我初中时代的那个同学慧敏。原来,替代是那样简单!
四
过完元宵节,她成了我“前女友”,却没有前女友那么尴尬!更多的是加深了友谊。总想着见到她,那才好跟她表白,若是没有见到,只是在QQ或微信里说,似乎有些假了!
很快开学了。她新建了一个QQ,那个QQ只加我一个,空间里面存放的是我给她写的诗。她说要好保存我们那时候傻傻的回忆!
想想也是哦,我没有开新的QQ,不过我做了专属的相册,记录有关她的生活。一次次的照片,有些心动的聊天记录。时不时回去看看,那是一种心底的甜蜜。像是不能给人知道,只得去私藏。
我们还是会经常聊天。她是学习教育那块的。常说上课时的事情。我很羡慕做老师的人,也羡慕学习教育那块的人,毕竟以后可是做老师的呢!如此多是在意她的生活。觉得每一份都那样美好。
她告诉我,她不想听课时就画画。之后给我看她画的简笔画,有老鼠,有猫,各种小动物很是可爱。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如此有兴致的!也不懂是怎样才能够画出一幅有灵性的画来。
每次交流,她就让我感到惊喜。有时候去做什么活动,她会分享些活动照片给我。看得出她的生活是很有意思的。其实我的生活也不错,经常出去玩,但是还是羡慕她,慢慢的竟然有些自卑感。
有时候她又去学习做各种手工。好几次给我看的那些水晶首饰都让我喜欢。当然,那是女生的玩意,我要还是不太可能的,只能看看照片,感受那份手工的魅力。
暑假到了,原以为她会回家,只是并没有。而是去做暑假工了!不像我,几乎没有去做过那些工作,一有空就回家,保护得如同一朵温室里的花儿。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过年了!我们同学聚会,见到了初中的同学慧敏,但却没有那么心动了。那时候更多的想法是,要去见见同叫慧敏的那个女孩!
五
机会还是有的,过年回去那么多相聚,有各种的事情。选择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空出来,总是可以做到,这样找她应该还不错。
就这样,我们约好了相见的时间!
那天天气有些冷,我穿着厚厚的外套,想抵御那份冷风。戴上头盔,我毅然骑上摩托车过去。也不知道多大的勇气,就一个人骑车驶向南丰。
那路尤其黝黑,开着车灯也看不太清楚路径。尤其是那路弯曲狭窄,一路前行都没有几辆车。曾经听说过这路可是死过人的。想当然的害怕,也担心有别的意外出现。电视上的场景一幕幕浮现,怎么都害怕,不过却也只能鼓起勇气去南丰。毕竟答应过她了。
那路才三十公里不到,但是我却觉得路尤其之漫长,内心的恐惧,使得双腿颤抖,想停又不敢停,只得一路前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害怕中也多了些期待,慢慢看到了光,到了前面的村庄,觉得离得不远了。这才安心了下来。
停下车,舒缓一下心情,与她发消息联系,让她等待着。
再度骑上车,转向曾经想过许多次的岔路。那里是侯村小学。她就在那附近等我。
那里有一个路灯,路灯下有一个穿着粉红色外套的身影,想必就是她了。慢慢靠近,简单寒暄了一下,让她上车,驶向南丰街道。
那时候也不知道可以约喝奶茶一类,只是想跟她兜兜风,转向街道,她指引我去一个个的地方。本想去她以前读书的学校看看,不过那边已经关门了,只得折返回来。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竟然让她开我的车。
原本以为她不会开的,但是开的技术要比我还要好。
时不时与她聊起些事情。她突然让我帮她拉一下她外套拉链。
我轻轻的帮她拉上去。正好是碰到了她的胸。天啊,我头脑瞬间空白,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怎么办好。看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听到什么呵斥声。我还是缓缓把手抬起,抱住了她。
很难有机会搂抱一个女孩。抱住她,虽然是隔着几层衣服,但是还是觉得很温暖,内心是无比的激动。总觉得这是特美好的事情,或许那就是想象中的甜蜜。
我们都没有说话,或许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这样从后面搂着她。路途很短,也没有说去哪里,或许不好意思逛,她直接开车回侯村去了。
车还没有到等我的那个位置,她就停了下来,慌慌张张的下了车,小跑着往她家那边去了。我欲言又止,看着她的背影,只是发呆。
身影渐渐模糊,直到看不清了,我才离开!那一路浮想联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恐惧。
那晚,连梦都是甜美的!
六
后来再也没有能够约她出来。渐渐有了气馁,恐怕是吓到她了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是多了一层特别大的隔阂!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太一样,原本以为的美好,没想到变淡了几分。
在学校读书没有学习好,再想想什么都不会,多少增添了些自卑。与慧敏的聊天也少了起来。
我多了个爱好是户外,她也多了些兼职工作。我忙于爬山,她忙于赚钱。越发觉得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
有一天,她突然说:“过几天是我拍毕业照的日子,你有空来参加吗?”
那时是一阵的感慨,曾经说过去她学校参观,去见见她。但她毕业了都没有去,多少遗憾,悲哀莫过于此。
我决定去看看,也顺便去拍几张照片。推掉所有的活动,问师姐借了相机,而后是坐车到了广州,广州转车直达江门。原来路是那样远啊。不过也没有关系,主要是能够再次看到她!
去到了她学校。看到的是有两个人出来接我的。一个是她,另一个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她见到我竟然笑得很开心,向我介绍那个男生说:“这是我男朋友!”
我的心碎了一地。但是却不好表现出来。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却难以接受。我只得说:“你好!”
而她向她男朋友介绍我却是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人很好的,去过很多地方!”
听到这话,突然有些感动,原来我在她眼中那么好啊。很是感谢!
其实自己真的好差劲啊,她找到那么好的,我还能怎样呢?只能祝福了吧!
竟然就这样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去接受。表面上还得跟她男朋友交流沟通。内心的酸楚,谁知道呢!
那晚是与她男朋友在外面住的。一同聊了很多,知道他对她是那样好。本是欣慰,但却有些淡淡的伤感。
第二天,原本是想买束花送给她的,但是我并不好意思买。看到门口的那些气球,竟然有一只是飞走了,我想像那只气球一样飞走,逃离这里,逃离尴尬。只是我却没有勇气逃走,木讷的进了学校。
天气很晴朗,学校的氛围很欢乐,而我却有些像失了魂。我想跟她拍张照片,但是却不敢靠近,原来一整天,我们竟然合照都没有拍。
我用相机给她们拍了许多照片,她很美,美到惊艳。只是拍过,我却没有心思去看。似乎少了什么,再看我害怕忍不住落泪。
拍完毕业照。慧敏带我们去了附近的江边。那里的沙滩很宽阔。或许是已经傍晚了,人并不是很多,我们脱了鞋走下去。他们两个手牵着手是那样唯美。只是我看不得那样美好,更多的是看将要落下的夕阳。
看夕阳一点点落下去,江面变得通红,确实很美,正如古人所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终将是落山了,而我们的感情也像是落了下去,被黑夜所吞没,灰暗了起来。
坐上车,离开了她学校,离开了江门,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只是带回来的却是一份伤怀。
七
答应给她修图的,但我并没有修,我害怕再看那些照片,会懊悔种种,总觉得她有男朋友,我也不该去打扰了的,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到了我毕业季,拍毕业照时,我并没有通知她,也不好意思通知她。发的朋友圈,她看到后,私发了句“毕业快乐”过来,多少感谢,却也尽在回想!
毕业后生活的不顺,常常想找个人聊天,常常会想起她。偶尔我们还会有所联系,也不好意思说曾经的那份爱恋,不好意思说那份心动。只是常常想给她发一个红包,表示歉意,表示对过往感情的眷恋。而每次发红包,她都是拒绝,似乎不想花我的钱。
自身不如意,总担心把那份霉运会传递给她。似乎距离越来越远,我常常去到南丰,没有联系她;我在广州生活,也没有敢去江门一趟,好像可以做的只有默默看看她的朋友圈。
其实我们的联系一直没有断,只是没有谈到点。说的皆是有的无的。我离开了广州,去了杭州。她仍旧在江门。好像两个都过着局限的生活。
前段时间,我收拾了一下电脑上的相册,整理了一下微信上的收藏。很大一片是那个侯村的慧敏。而我最初喜欢的那个初中同学慧敏并没有什么资料。似乎我喜欢的慧敏,完全被她所取代了。
整理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话语。原来过去那么快,十年将近,我到底留下了多少遗憾。看着看着我眼眶湿润了,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场。
想了想,还是想与她画个句号。与她聊聊,原来她那个男朋友只谈了一两个月的时间。她一直单身着呢!我看到是那样的激动,分不清楚是怎么样的心情。想笑,想哭,却又是那样无奈,若早知道,我就去追她了。
聊了许多,她告诉我,那时候抱她,确实把她吓坏了。原来这样啊,都是从懵懂中过来,想起又是长远的事情。
聊着聊着,我问她:“我追你还有机会吗?”
她回复我说:“不喜欢异地恋!”
看到这个,我竟然笑了。
她还给我说了许多很清晰的话语,分析了各种情况。突然发现我错过了很多,像是错过了她的整个世界。
本来心已死,不过我却写下:
“心动过好难啊!我不知道你的状态,也不了解你的生活。也不知道你受过多少的委屈和苦。只是缺乏理性的喜欢。我考虑不了那么多事情,思维不够宽泛。只知道你很好,错过那么好的女孩特别可惜。知道错过了,但是还在给自己洗脑。知道配不上,还是在厚着脸皮说喜欢。时间转眼就过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成不了我们!或许那就是我最大的遗憾吧!”
内心已经有了决断,准备离开杭州,回到广东去,离她近一些。在桃花再次开放的时候,再见一次那个心里难以替代的人!看看那个曾经心动许久的女孩。
想象中,又要开启新一段的旅程,给过往的生活画一个结,不知道她变得怎样了呢!莫名期待。
窗外,天空越发的蓝,像是在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