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的蒲,映透清水的模样。
年光如光,只是一瞬。
旬余不曾过问的山梅和海棠。听说全开了。
世事如浮萍,并不曾沉着专注于一隅,过分闹热的年味,来自于这天。
大街小巷锣鼓喧天,红灯笼挂到了古代的城墙,那墙的外面,曾是一个繁华的宋朝。
宋朝的梅花,探出墙头,深惹了今朝的蜂。一派春意卷过孤山,卷过钱塘。
我枕着江流小栖,看日色雄浑如若干的朝代,一夜是开了桃,一夜是放了梅,山川婉转,并不多情,山川有山川的造化,我亦有自己的造化。
造物者深谙天道,让这小年如蒲,隐然的,低眉顺眼的柔韧,蓬勃的生机。
亦或是葱茏的郁郁青青,清香扑鼻。再普通不过的感触,似这岁月,温厚隐匿,沉着厚重,不事张扬。
深广如蒲。安如磐石。
(后两图由住在城里的庄户孩子提供,特别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