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0日晚
一
在某处参加研讨,几个人上台演讲,内容老套,照本宣科,满嘴谎言,应付了事。除了带有地方口音的声波外,很少在大脑中留下痕迹。众人围坐,目光呆滞,思绪万千,不知所终。最后一个讲完,狠狠地松了口气,此次表演暂告结束,抬起屁股兴冲冲地向外走,有纸片状物体打在脸上,微微凉意,抬眼一看,竟是漫天雪花,没有一丝下降的横向飘散,映衬在远处的灯光下,就像扫把一样挥过天际。从虚幻的世界进入现实的寒冷,成年人的世界真会玩。
二
最近一段时间在B站听邓小南老师的《中国古代史》公开课,回旋在唐宋史讨论中,尚未进入蒙古时代。这几课主要是关注唐宋继百年长跨度的历史解读,比如人口变化,土地政策和农业发展等等,在我心里对此类专门史缺乏概念和理解,找不到汉代农业与宋代农业的区别,根本原因就是涉猎的信息太少,无法拼凑出一个笼统的框架。现在能做的就是拾起碎片,逐一标记,进而关联,形成图像。读书嘛,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读着读着慢慢地就偏离了原有的方向而寻求另外关注点。就像秋意正浓时,在地上捡起落叶却想着拼凑出一棵大树。似乎是不可能,但是却能通过树干、树枝和树叶的空间组合大概得出它原来茂盛的样子。这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全面的历史解读吧,若想看到真实只能凭借自己强大的想象力了。
三
无从想起,何时开始关注邓小南老师多年前的这一套视频课程,可能是源于在网上胡乱翻找的缘故。从内心深处,对中国史或者广义的历史有严重的拒斥感,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中年油腻期,一直心存怀疑,不敢相信。因为整个人就是在不断颠覆不断重生,认知的变化不会一个模样。我们不得不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寻找适应它的外表。所谓三观尽毁可不是一时之快,而是持续不断的毁灭性打击。最后还得抬起头,跑起来,奔向终极哲学即死亡。“三十而不惑”看来是不可能了,更多的是财大气粗的活着,不失风范的表演和永不凋零的老去。
四
听邓老师铿锵有力的讲授,她的才华她的涵养深深地吸引着我,如此流畅却不失风度地讲授中国史,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当年我极端渴望有这样一位老师出现。回想大学期间讲《中国近代史纲要》的老师,可能是由于作为学生的我平庸且怠惰,很少关注她的存在。多年后的今天,对于知识的渴望,对所谓正确的奢求越发强烈,也是深刻体会到无知的苦闷和肤浅的后果。所以将求学时光荒废却在工作时间恶补,还好,现在还有点好奇心驱使我向前!
突然想起一段话“欣赏一个人,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人品,终于慈悲。”好像是这么回事!
五
也许听完全部课程后,大脑中也没有留下痕迹,不知何为安史之乱,何为澶渊之盟,何为祖宗之法。但当我在其他地方看到相关内容时,大脑中就会闪现一个基本的对比框架,至少不会慌张。大脑信息量的扩充就像写入数据的硬盘,一个点一个点的填补信息直至饱满有序,刚开始的凌乱只是在寻找位置,接下来需要的是牵线搭桥融会贯通。
我非常羡慕科班出身的专业化历史人才,对某一历史问题有明确的观点和理性的认知。反观自己,干干净净的没有观点,模棱两可左右摇摆是看问题的基本方法。在中国曾经的市场环境中,我都不会肯定地认为楼市会持续走高,即使总是被事实反复证实。因为我找不到理性判断的证据,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找不到终结思考的落脚点。所以,非黑即白的状态难以达到,而相反是合理的灰度。同时我也没有办法在身外的理念和事物上动用自己私有的情绪,那样会显得非常冒失。
得,今晚就啰嗦这么多,还有很多文字在等着我阅读。
晚安,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