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开始写作的缘由不过是,自己喜好胡思乱想,但却无人诉说。
昨日正巧看到一个视频说写作的重要性,在他看来,写作过程是思考的过程,可以锻炼你的逻辑能力/组织能力等等。
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我脑子中出现一下新奇想法,或者我觉得值得一探究竟的论题,等我拿起电脑开始写之前,又偶然的接触了别的思想,发现之前自己的新发现,不过是千百年前已被探讨过的旧论题,于是便开始怀疑自己的独特性,想写的话也变得一时语塞,碍于自己思考不周全或者过于浅薄,便放弃了。
但,一千个读者都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更何况人生与思想呢?漫漫时间长河了,每一秒都存在无数的分叉口与选择,我的行为和语言,是我的选择表现,除了原则性问题上,人生选择是没有对与错之分的,如果有一套标准让你去执行,那我们就不过是一个工业制品了。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写作到底在写什么?
我想,我希望我的写作是对自己的一个记录吧!就像前些天回了一次家,翻起妈妈的手机,看到自己随手拍给妈妈的那些不刻意的照片,竟然觉得无比美好,可是自己却没有保存,回头看看自己相册中,那些从30张刻意微笑摆拍里选出的“精品”,竟一点也无法引起我的回忆,都太过虚伪,这就像我绞尽脑汁选择完美的论点,然后反复论证自己的逻辑,最后用了一周完成了一篇文章,那这篇文章大概就是当时那一刻我最满意的“精品”吧。可是,就像那些照片一样,等我将来读了更多的书走了更多的路,回头看,我那篇精品依然逊色,甚至不能了解当时的自己到底想的什么,那不就违背了我最初写作的用意?我不过就是想,记录下自己的胡思乱想,等自己的晚年,回头看看自己的一路成长。
记得我多年前看三毛,是从她去撒哈拉看起的,一开始我便主观臆断的给她下了定义,是一个浪漫勇敢直率的女性,我想我深深的爱她,于是继续看其他选集,当我有一天开始看《雨季不再来》时,我产生了一些观感不佳的矛盾感,我问自己这是那个在沙漠中把生活过出花的女人吗?我当然想说不是,但是,那就是她,那时青春年少的她,我至今依然不喜欢《雨季不再来》,但是,如果我的不喜欢会使得这本书消失,那我岂不是文学的罪人?岂不是三毛的仇敌?
人总是在成长的,有人早熟,就有人大器晚成,没有优劣,你生活中呈现的每一个绚烂的结果,那都是和你走过的路息息相关的,没有必要隐瞒,没有必要美化,人本就有缺陷,没有完美的人,你总要选择你内心相信的某种“信仰”,然后,义无反顾地走出你的路,即使你的信仰是“随机应变”,那也有五彩缤纷的前路等你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