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排的假期,那就让故事继续。
图片发自简书App
此宝非彼宝
和小亚在一起,时不时会听到她老公致电。
“宝儿,怎么了?”这是小亚亘古不变的开场白。我们都笑她: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如此腻歪。小亚总是笑笑,懒得与我们争辩。
有次说起早晨起床,小亚乐了:“我们家宝儿没瞌睡,早晨起来给我们娘俩做饭,做好了才叫我们起床。”“大宝,大宝!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小宝,小宝,快醒醒!上学来不及了!”这是她们家周一到周五几乎不变的一幕。大宝自然是小亚,小宝是他们的孩子,其实他们仨名字里都没有什么宝不宝的。
我们一个个羡慕嫉妒小亚的幸福时刻,恨不得整个复制机,把自家老公塞进去改造成这般模样:既暖,又不乏情调。
实际上小亚和老公属于先结婚后恋爱的那种类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觉还行,就结啦!随着彼此了解的加深,日子越过越有味道,如胶似漆应该可以形容他们的状态吧。
这大概是婚姻最美好的状态了:过去多年,你凝成我眼里心里的宝,我躲在你的羽翼下风雨无忧,生活常喜。
雨晴就不一样了。有次小亚打完电话,我听到她微微地叹息声,轻盈地像车窗外遥远而孤独的一朵云。
雨晴也曾经是某人心上的宝贝呢!记得那次帮她搬家,一个七八十年代的铝制饭盒,沉甸甸的。我问她什么宝贝,她打开来,里面装满各种印:石头的、木头的、金属的,居然还有橡皮刻的。我翻开来看,上面刻着“雨晴”“宝贝疙瘩”“小宝贝”,篆文的,草书的,楷体的。
我乐了:“雨晴,这你老公的手笔?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雨晴笑了:“谈恋爱那会儿刻的。”她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估计满脑子都是过往。那个曾经的文青,出走半生,归来,已是一枚标准中年油腻男。
所幸,还有这些个印章,见证那些幼稚而美好的温暖。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刀刀都是妖,生生丑化了曾经的俊俏。
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朵朵最近气质形象愈加可人。渐渐不再提前任。
她也曾怒气冲冲企图狠狠报复一番渣男前任。声讨他的虚伪,揭露他的自私,追究他的过失。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总感到有一种痛彻心扉的寒意,升腾在五月的暖阳里。
她总是在拿现任的好对比前任的恶。没有前任的折磨,哪能衬托现任的宠溺呢?我跟她讲刘晓庆的人生,即便分手,也从不诋毁前任,兜兜转转,前任总念及她的好。既然有了雨滋露润,又何必计较骄阳的肆虐呢?放下,才能轻装住进幸福窝。
沉默良久,朵朵幽幽吐出,一跺脚:滚蛋伪男!从此陌路!
今天朵朵的长裙很仙,皮粉色的丝质的吊带,罩着碎花的淡粉欧根纱,整个人都笼罩在幸福的红晕里。
“朵儿,又是小梁给你参谋的?”我逗她。
“嗯。其实我觉得太长了,可他非说好看。”朵朵羞赧地抿着嘴笑,如花的笑靥涂满幸福的亮色。
“我们也觉得很好看啊!眼光不错!很适合你!”没有比赞美和肯定更让人自信的了。
有人爱,有人疼的朵朵,急躁正在缓缓褪去,温柔水一般包围着她。那对甜甜的酒窝里,漾出未来的无限憧憬。
错过风,淋过雨,这世界,总有一抹霞光,照亮余生。
田玲写于2018年6月16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