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看到我写的简书,问道,你说"殊胜的因缘"去游学江南,殊的甚个胜?游的什么学?
呵呵,那是我卖关子。不过,虽有自高其事、修辞过度之嫌,却也不为无因。
你看,这不是有名堂了吗?在霍军工作室里,我也忝导师之列。游学活动的集结地是无锡,趁此机会,我就先过来,到镇江扬州等地走一走。
话说昨天早晨游完北固山,回到下处,饱饱地吃了一餐,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下午迟迟地起来,来到江边,背着夕阳,向焦山的方向走。我发现傍晚在江边暴走的人还不少,只不过与我方向相反而已。为什么要暴走?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汗流如注。夕阳沉江,焦山在望。
直走到暮色苍茫,华灯初上,便乘4路公交返回。发现车站就在我的住处。
常言说,成功是失败之母……什么?说反了?没反。昨晚探路发现4路公交,今早便乘它前往焦山,到终点后一问,还得走两站路。镇江人厚道,先望望天上那个火球,问: 你要走着去?也行,得一刻钟。心一横: 一刻就一刻,又不是没走过,走起!
哪里知道,此一刻不是彼一刻。等走到焦山轮渡,我差不多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
我来此地,主题还是很明晰一一看碑林。据此方人士说,焦山碑林仅次于西安碑林,如果说西安碑林荦荦大端为怀仁集王书雁塔圣教序、褚遂良书雁塔圣教序等"二圣教",而焦山碑林巍然独存的是摩崖石刻《瘗鹤铭》!
虽系残石,能看清楚的不过区区二十来字,却哺育了众多的后代书家,而米芾是从中领悟最深、获益最多的一个。不过,此可为知者道,难为不知者言也。
比如有个导游站在乾隆的御碑前,唾沫四溅地解读"御诗"。如把"信宿"(两个晚上)解作人名,说乾隆住在这家云云,信口雌黄,比乾隆还差。
我对乾隆素无好感。这厮是祖父母带大的那种熊孩子,自我中心,自我膨胀,不知敬畏,到处涂鸦,中国古代的书画名迹一入他手,全被涂过,几无幸免; 天下的书都集中到他那儿,按他的意思改编,所谓《四库全书》,名为文化工程,实为文化浩劫。乾隆的字,只能算是写字,和书法艺术基本上不沾边。这幅也一样。不过平心而论,这幅还是写得蛮有精神的。如果说对后世的影响,把乾隆所有的绑在一起,也抵不过一篇《瘗鹤铭》。赵孟頫说: 得古人真迹数行,终身习之,便可名世。岂虚言哉!岂虚言哉!
细味《瘗鹤铭》,想起那句名言: 你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不在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在于你成为了什么。
就算我是个追星族吧,追米芾追到北固,追《瘗鹤铭》又追到焦山,一路追来,像是要搞清楚自己的偶像当年吃什么,才长成现在这样儿的!
粉丝你以为是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