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妈妈重新养了几只鸡。
我回家的时候,它们正在昔日的牛栏房门前欢快地进食。往日给牛饮水的石槽蓄满了水,偶尔,这些鸡也会去饮食一些。
我其实喜欢这只羽毛火红、尾巴漆黑的公鸡,因为记忆中它的羽毛做成的毽子格外漂亮,引人注目。
而那只羽毛白中带褐色,尾巴同样乌黑的公鸡却是这群鸡中的一个王,有它在的地方,那个红公鸡只有挨边寻找一点吃的。
我似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家里面养了很多鸡,却只有一只公鸡,似乎也有一山不容二鸡之意。
每次喂食的时候,那只白公鸡就像一个家族的家长,一边招呼我家的母鸡吃,一边防备一边驱赶其它家的陌生的母鸡、还有我家的那只大红公鸡,不让它们尽情啄食。可怜那只红公鸡,每次转悠半天,趁白公鸡不注意,赶紧啄食几口,然后白公鸡撵了就躲得远点,趁它不注意,再偷偷接近,再偷偷吃几口。
偶尔,红公鸡也会和其它落单的,没有和白公鸡一起的母鸡一起觅食,它也会很温柔的照顾母鸡,遇到你给它的吃食,它不舍得吃,会用它们之间的语言召唤母鸡赶紧去啄食。
有时候,村里的公鸡们比赛着叫鸣,一个叫完,一个又起,仿佛较劲似的,看看谁的叫声更加响亮,这声音此起彼伏,非常有趣。
临走时,父亲让我把家里面的公鸡带走一只,宰了吃,我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我想,任何一个动物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它们和我们一起,组成了这个有趣的、充满神奇的魅力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