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哭,可是眼泪流下来了。
--题记
我会告诉你们,曾经我来过这里,不幸,却在这里受伤。
回到北方,我有过犹豫要不要再来这里,却最终在离开的一年后我选择来到这里。原因很简单,我已经把梦想落在了这里,来不及带走。
劲爽的动车里有一个海南当地的小男孩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奸诈的瞅了一眼他旁边的年轻的父亲,笑盈盈的说:“还是你先说,姐姐再想想”。“第一个宇航员,第二个飞行员,”显然他心中早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一点都不犹豫。好吧,我勉为其难的悄声对他说:“第一个学好英语,第二个当作家。”“那学好了英语能干什么,作家又是干什么的?”“哦,学好英语就能当翻译家,作家就是写作的”。“哦,哦,哦!”他似懂非懂的哦个不停。我满意的点点头,顿时脸颊上盛开两朵花,绯红绯红的。
始终没办法和这么小的孩子交流一些较为复杂的想法,很多时候被他们问的哑口无言。看着他们真诚渴求的眼神,既没办法撒谎又没办法解释。原来我们已离童真有一段距离了。我没办法告诉他梦想与理想的差别,因为我不成功。也没办法对他说品德课与政治课的区别,因为他理解不了,我亦解释不清楚。
我是湿漉漉的,汗涔涔的,刚刚进行了地区跨越。显然他是不在乎的,他调皮的抱了抱我的脖颈,眨巴着少数民族的孩子特有的大眼睛问:“姐姐,那你的爱好呢?”我拍拍他的脑袋瓜,轻轻地说:“你先说。”他便掰着手指头数“一是看电视,二是玩电脑,三是打游戏,四是看漫画书,五是……”,显然这是个幼小而温馨的城堡,与我的一是写作,二是旅行等等格格不入。可我还是很认真的比划着告诉了他,像对知己讲了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令我满足一小会。
很快就说了再见,第一次感觉到他们的亲切。我使劲的推着坠满大小包的沉重无比的行李箱,像在疯狂的透支着最后一张车票,全身紧绷着,令人生畏。
熟悉的电话一遍遍想起,J的声音总那么让我心安。H来接我,顶着大大的太阳,顿时湿了眼眶。T给我洗了一大盆衣物,还擦洗了凉席……我说不出的感觉,只能静静感受着那一年的遇见。原来,她们在,我也很幸福。这便是我们几个人的相遇,四川的丽娟,海南的岸岩和珊珊,广州的伟婷和慧子,还有我。我第二次跨越了琼州海峡,坐了将近五十个小时的车来到你们身边……
这是一则需要重新构思的小说,当人物已换,故事已变,我们还需要勇气承受一些生活的热胀冷缩。努力的让自己更好。
久违了,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省略号……怎么我们的梦想却更像个笑话……怎么就抓不住笑柄,却深陷在嘲讽的漩涡里。
给那个努力想长大却学不会长大的孩子,梦想幸苦一点不可怕,只要你还能扛得住。
(2015.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