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动,随风而去

广州图书馆和大学阅览室的鸦雀无声不同,像是个商城一样热闹非凡,周末来“驻扎”的人群更是熙熙攘攘。

三楼入口的小车上散堆着一摞子读者新还的书,凑到前去随意翻了起来。之所以会在书堆中翻,是因为觉得被人借过的书总归不会太烂。(找本书看的理由都这么丧,没救了。)

最上面的《起风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三个字颇有意境,让人很不自觉地联想到秋日里微风轻拂,落叶从眼前慢慢飘过的场景。书只有薄薄的一小本,纸张已经犯旧,顺手把它拿走,翻开第一页,起风了,会是什么样?

我猜想,这本书之前被哪个小学生借走过,所以“镶嵌”、“遮住”这样并不算生僻的词汇,都被标注了拼音。或者,他是看过了宫崎骏老先生的同名电影,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地被封面上蓝天白云下作画的女孩儿吸引。

“无常如风起,人生不可弃……”节子患病后,“我”和她搬去了疗养院,那段时光,两个人描绘着幸福的光影,也共同等待着死亡的临近。节子去世后,“我”回到阔别已久的村庄,孤独、焦躁萦绕在我的周围,《安魂曲》、小屋的灯光、幸福之谷,周围的一切又让“我”一点点释怀,慢慢接近所谓幸福的状态。

堀辰雄以自己的故事为题材创作了《起风了》,我们无从得知他当初落笔是,该有多心痛,抑或是,经历了绝望后选择重生。尽管如此,我们依然看到,经历了生与死的纠缠和折磨之后,他选择了好好活下去――“正如远去的事物,时常给我的力量,在我的心中。”

前段时间,唐家三少在微博发布了《永失我爱,为你断更》的文章,他的木子走了,和《起风了》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同为作家,把自己的爱人写在一本书里,同样经历过甜蜜和绝望,那一句“为了你,我愿意热爱全世界”,在此刻,真的做得到,谈何容易。我们终于放下心中期许的完美爱情,无可奈何地叹一句:“要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都要经历这种生死别离,我还不如找个普通人过安生日子。”

可是,“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那些深爱着我们的人离去时,一定希望我们继续好好活着,就像《泰坦尼克号》里,露丝缓缓松开杰克的手,看着他的面容消失在冰冷的海水中,然后使劲全身力气吹响口哨呼救,那一刻,她不是惧怕死亡,而是她想起杰克曾说:“答应我努力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多么绝望,千万不要放弃。”(2018.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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