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自打有了孩子那天起,当父母的就胆战心惊的,有时猛的心里极度害怕担心。每个长大的孩子,都曾历经过惊心动魄,经过数次的劫和磨难,在不平坦中成长。——题记
也许每个孩子还在娘肚里时,当父母的就开始设想他未来的样子,开启期望他未来的飞翔姿势。当孩子呱呱坠地时,当父母的心就被牢牢的吸住了,此生再也挣脱不开。在孩子成长的路上,有时会心急,特别焦虑、特别担心,莫名的恐惧,总是操不完的心。
尽管每个长大的孩子,也许不是父母曾想要的样子,没准比父母设想的还要漂亮、还要出色和意外。但是每个长大的孩子,大多都像唐僧西天取经一样,历经不敢说九九八十一难,境遇不同,大多都没一个省心的,没一个像春日暖阳那样,永远是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我想想我长大的过程,也是惊吓不断,但真的不是我故意的,都是意外的劫,天外飞来的难。
现在想想觉得故事有些密集,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多少故事都是与生命在较劲,都是剧本写不出来、提前设计不了的。
那年那月的夏天,地点在生产队里的众多的红麻池子,数十个大小的池子排列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那么大一块地方,就3个人,我与另外一个小孩子,我忘记他是谁了,还有一个大人。
那些年红麻池子每年都要淹死人,多数是小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大人抱起我,就把我往池子里面仍。那个时候的我,竟然出奇的冷静,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反抗。就这样被他扔进了浸泡麻绳的池子,也许麻杆皮压的厚实,我自己爬了出来。也许小孩骨头轻,自己浮了起来。他看我爬出来,没有继续再作恶。我就这样活下来了,继续活着。扔我的人我早就忘记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下狠手。小孩子懵懂,这件事也没有给大人讲,但这段记忆被我深深的刻画在脑海里了。
其实还有一次,那年北山发洪水,各村个户出工出力,十万火急中修好了穿村过乡的排洪渠,一直向东流去,绵延上百里。还是那年那月,我正在渠边看洪水哗啦啦,有一个老汉突然默不吭声,向我走来,我从他的神情中感觉到了杀气。他追、我跑,他老、我小,我跑的快,他跑的慢。他人老眼睛没我亮,我发现前面是个水围起来的死胡同,如果他硬逼,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躲闪。当时心里十分紧张,他紧逼几步,我快跑几步,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他逼了我一会,看追不上,于是放弃。趁他放松警惕,我撒腿从他旁边跑过。整个过程,他一句话没说,我也一句没喊。
你说我惹谁了,我!
那年那月,我正在站在炕边独自玩耍,冷不防哥哥从后面猛地冲来,猛然跳起,重重得压在我的双肩上,我是冷不防备,一嘴的好牙硬生生磕在炕沿上,顿时满嘴的血。大人担心前门牙要是坏了咋整,这是恒牙,坏了再也长不好了。在疼了些许日子后,自己竟然好了。
还有更惨烈的事情,还是那年那月,有人在后面追我,我往前跑,奶奶正端着刚从锅里舀出来的小米粥刚走出厨房,我一头撞了上去,一碗滚烫的饭从我头顶浇灌下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嚎叫也只能忍着,医院太远,那个时候都是乡村赤脚医生,没听说过农村人生病去医院的。医生也没见过这阵势,只能用些土办法,小米捣碎拌上香油往上抹。医治的痛苦我已经遗忘。只记得后来,小朋友都不跟我玩,远远见了就躲了,因为太渗人了。满头血红和流脓水。我妈开始担心,这个孩子的脑袋是完了,将来要光脑一生了,满头的头发那是没指望了。后来到了夏天仍旧不见好,经常落满苍蝇,而且脓水越来越多,从头顶顺着脸颊留下来。后来,他们就担心我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谁知道,到了秋天,天凉时分,竟然慢慢结痂了,到了冬天竟然差不多恢复了。
等来年春天时,我长出了头发。到现在为止我的头发都是乌黑乌黑的,很茂盛,比哥哥的头发好很多。
有一次我正在小巷子走着,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块砖头,硬硬砸在太阳穴上,顿时血流不止。其实还有很多事,有些事特别诡异和玄幻,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但记忆犹新,难以忘怀,算了不能再说了,我不能像祥林嫂一样,不停数落。
那些年,我真是把母亲吓坏了,也折腾坏了,总叫人提心吊胆的,没有一天、一年让人省心的,她想不通这个孩子磕绊咋这么多!
我以为我是最惨的,后来上高中时偶尔跟同学聊起小时候的事,几乎没有一个同学说他没经过事。有一个同学的故事太惊悚,夏季麦收时,他往前走着,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此时一个钢叉从他后面飞来,也许是天意,刚好插在他小腿上,他浑然不觉,还往前走着,要是他莫名停留一下、或者钢叉的力度再大点,他可能就不是他了。
你看我怎么净是讲些都是血淋淋的故事,好像自己臆测和杜撰的一样。谁愿意拿生命此等事情来粗制乱造这么无聊的故事,只是这些故事都是散在岁月里的,都是刻在成长记忆里的,趁机一说为快。
那个年代,那个孩子不是这样长大。那时候小孩子误食农药、老鼠药的事件那个农村没上演过。村里的玩伴,洗衣粉泡水喝,嘴里不停冒泡泡,吓死大人了。我们村的一个比我大点的男孩,某年某月对着大人喊着吃豆豆,妈妈忽然惊觉,吃什么豆豆,从手心里扣除一粒红色药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然后就发烧,接着是昏迷。
我以为我们那个年代小孩子长大不易,每个孩子都是冲出火海、逃离刀山才勇往直前,迎来幸福的人生。后来觉得当下的小孩子长大也不是平坦的大道。
堂兄一次跟我说,他儿子成长真是伴随着惊吓,没个安省的好时候。那年小侄子说他腿疼,县医院说怕是骨癌,吓得人六神无主,跑到地区医院一看,啥毛病都没有,多补充点营养。孩子有什么错。他也不愿意腿疼。还有那年孩子脸上无故长了一个白色的斑点,一检查说是说白癜风,全家人心坠入无边深渊,后来咬牙跑到交大附属二院,给开了一盒膏子就好了。15、6岁那年,莫名孩子就持续发烧,一直降不下来。下面的医院检查不出来原因,于是就冒然判断说孩子可能是白血病。我堂哥说,当时他就站不住了,腿软的无力,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后来还是雇车花钱找人,跑到省城大医院,一番化验、检查,用了几天药好了。真是如释重负。
记得以前开家长会时,有个家长,看着别的孩子都欢实的喊、跳,都要流眼泪,有时还要发言。孩子患有先天性疾病,一学期有大半学期缺课,不敢跑,不敢跟同学们疯玩。后来,上高中时,竟然奇迹般好了。
我也不是心血来潮写这篇文章,也不是为了夺取眼球,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而是看了一个叫刮刮油的人写的《我病了,我的错?》这篇文章后,深有感触。作者说,小学毕业那年,他手背部分极黑、手心部分白的明显。去看病,被诊断为白癜风,医生斩钉截铁地说,不及时治疗会越来越大,整个手背、双臂,甚至脸上......看完后,母亲情绪特别激动,跟他说了好多话。后来,母亲突然朝着他的小腿骨 踢了一脚:“你怎么什么病都得啊?是不是想让我急死?”说完,母亲就哭了。
作者后来为人父母了,也体会到了母亲当年的心情,父母总是对孩子报以极大期待,他们付出自己的全部去保护孩子,用自己的全部的人生经验去教育他。
谁不愿意快乐健康的长大,只是我们成长的过程中,父母背负了比我们多得多的苦和痛,他们心里上所历经的远比我们要沉重的多,只是他们从未说过。
我们每个人的成长都不容易,好好珍惜现在,珍惜健康,珍惜自己的身体,因为这一路走来,都是父母小心翼翼的呵护,我们不能让他们再心惊肉跳了,他们越来越老了,已经呵护不动我们了,我们也只有自己对自己好,才能对得起当年父母的那份操心和担心。
愿岁月静好,其实那个时候的岁月曾静好过,只是但愿从今往后,我们记住,我们的身体是自己的,也是父母的,有句老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现在看来,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