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日荣:古人抓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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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抓节俭

罗日荣著名文人司马光,曾是宋代的名臣。“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妇孺皆知。清代名臣曾国藩,学识渊博,曾被誉为“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为师为相为将一完人”。按道理说,这两人身居高官,奢华一点也是人之常情,然而,这两个却是出了名的节俭典范。在他们身上,对于节俭,具有许多的共同点。

首先,司马光与曾国藩都有共同的节俭观——惟崇俭可以长久。司马光认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夫俭则寡欲,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欲,则能谨身节用,远罪丰家”。“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枉道速祸;小人多欲则多求妄用,败家丧身;是以居官必贿,居乡必盗。”在司马光眼里,成由勤俭败由奢,一个人只有做到了勤俭,才会寡欲,就不会去贪污受贿,更不会窃公物为私有,也更不会毫无因由地败家。

曾国藩也认为:“居家之道,惟崇俭可以长久,处乱世尤以戒奢侈为要义。衣服不宜多制,尤不宜大镶大缘,过于绚烂。尔教导诸妹,教听父训,自有可久之理。”在他的心目中,勤俭是居家之道,要做到勤俭,就要从细节做起,从穿衣吃饭等细节,一点一点地注意。

还有,司马光与曾国藩都认为,世家子弟败家多因奢侈。司马家与曾家都可以说是“大族”,又有人身居高位,子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沾上世家子弟的“官N代”风气。无论是司马光还是曾国藩,都希望子孙们保持节俭之风。为了劝诫儿子保持俭朴之风,他们两位,可谓是苦口婆心。

司马光说:“近世寇莱公豪侈冠一时,然以功业大,人莫之非,子孙习其家风,今多穷困。其余以俭立名,以侈自败者多矣,不可遍数。”北宋名臣寇准,自身奢靡无度,是出了名的,据《宋史·寇准传》中描述:“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家未尝爇油灯,虽庖匽所在,必然炬烛。”谁能想到,官居高位的寇准,竟然私欲奢华,无所抑制。

曾国藩在给大儿子曾纪泽的家书中,也极有耐心地表示:“世家子弟最易犯一奢字、傲字。不必锦衣玉食而后谓之奢也,但使皮袍呢褂,俯拾即是,舆马什从,习惯为常,此即日趋于奢矣”。“凡世家子弟,衣食起居无一不与寒士相同,庶几可以成大器。若沾染富贵气习,则难望有成。”

也就是说,越是富家子弟,越是官宦子弟,越能勤俭自律,越能在物质生活上,主动跟贫寒之士一样,这样的孩子将来才有可能成大器。如果沾染了奢侈之气,终究不成人才。

此外,司马光与曾国藩都是以身作则的典范。司马光曾体味颇深地提醒后人:“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乃簪一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矫俗干名,但顺吾性而已。众人皆以奢靡为荣,吾心独以俭素为美。”看来,司马光从来就不穿锦衣,也不吃玉食。他认为,衣服能蔽寒,食物能充饥就足够了。

跟司马光以身作则相比,曾国藩也毫不例外。他虽“忝为将相,而所有衣服不值三百金。”身居高位,生日开一个Party本是无可厚非,但曾国藩却说:“生日在即,万不可宴客称庆。此间谋送礼者,余已力辞之矣;弟在营亦宜婉辞而严却之,至嘱至嘱。家门大盛,常存日慎一日而恐其不终之念,或可自保。”他告诫家人说:“望弟子俭字加一番工夫,用一番苦心,不特家常用度宜俭,即修造公费,周济人情,亦须有一俭字的意思。总之爱惜物力,不失寒士之家风而已。莫怕寒村二字,莫怕悭吝二字,莫贪大方二字,莫贪豪爽二字。”曾国藩为高官,不仅俸禄丰厚,行军打仗也有不少好处可捞,但他却始终保持寒士之家风,绝不占公家的便宜。

司马光与曾国藩不仅口头上倡导节俭,而且是以身作则充当榜样。可见,其身正,当然也是不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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