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
昨日雨下的很大,外面只留下雨的脚步。牵着我的滑板,披上雨衣,站在雨中,像是归来的王。
雨中,我的身体随着滑板随意扭动,是一阵不被定义的风。轮子溅起的水花,推开一条路来,播放的音乐再滴滴答答的雨声中断断续续,像是没被讲完的悄悄话。天边的光还没有淡去,黑还没吞下整个天空,久未落下的雨水,在城市沐浴沉醉,路旁的街灯,映出当时我的快乐。我好似隧道中的脉冲星,穿梭在黑暗中,前方地面落下月的笑容,飞向黎明开始的地方。光海渐渐浓缩,形成一湾月潭,夜晚悄悄捡起广场的寂静,掩盖城市的脆弱。
广场上,我在水面留下一道道如刀一样的划痕,水感觉不到痛。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流入口中,是花香和音乐包裹起来的糖。裤子和鞋已被雨水浸湿,一步一步,像是走向沼泽的深处,让人欲罢不能。是谁在给予我,被动向前的权利?我停下来,一旁是平时被人围绕的荡秋千。我坐上去,尼莫的鹦鹉螺号即将起航,海底几千里,浅进无人的目的地。我的心跳随着高度被空气抨击,似乎想要融化我,俘获我,成为我。庞大的广场,却聚焦在一个小小的秋千和我身上。明天,等雨停,谁也不会知道,昨夜我和秋千的秘密。只有留下的水潭,还倒映出我飞翔在空中的影子。
广场的树荫下,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怀抱二胡,右手操控着琴丝,左移右牵,像是一截扯不断的线。二胡的语声,在雨声中隐隐约约,似乎是雨滴落在琴弦上遗留下的声音。我依旧在广场上绕着圈圈,时不时的向她望去,树荫给他蒙上黑色的面纱,她的脸像雨水一样冰冷,却又像音乐一样生机勃勃。
庞大的广场上,我沉醉在我的广场,她溺入她的广场,我们都不在意雨水会带走什么,都不在意广场是大是小,都不在意这场雨会下多久。但我在意会留下什么,在意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在意那团火焰有没有被这场雨泯灭。她会在意什么?我不知道。就像没有人会知道我心中的在意。但是我知道,有这么一个晚上,我们都在雨中沉醉着自己,我们都在自己的广场上随意的撒野,抹去我们的意识,我们的歇息底里,留下我们的感觉。随心而行,信马由缰,此生苦短,逝者如斯。
就像歌中告诉我的悄悄话一样:“诚实的动物,没道理再忍耐。就算爱,晚点来,也不该,把真心,放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