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有点儿阴,隐隐有些下雨的前奏;也有点儿冷了,看起来入冬也就是这一两周的事儿了。
电视里随意地放了部老电影——《最后的武士》,然后准备收拾下房间。
房间里乱得跟麻辣香锅一般,衣服堆了几条战壕,外套和裤子肆意地霸占着沙发;散着墨香的新书和着发黄的旧书混在一处,东一本西一本的,马桶边上还摞了一叠白云大妈的《月子》;冰箱里除了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竟然还混进去一张许多年前的健身卡……
依稀记得当年跟胖子一起办的,那时的胖子,还是个羞涩而又热烈的少年,信誓旦旦地办了年卡;那时的我,看《最后的武士》,还会有触动内心深处的感觉。现在,胖子,终于名副其实,成为了油腻的胖子;现在,我,再看《最后的武士》,只觉得那个日本女人真好看,那一低头的温柔,真TMD如徐志摩那个骚客所说,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略略地收拾一下房间,正好把夏天收起来,该打包打包,该一铲子铲到窗外的就铲出去;顺便把卷缩在犄角旮旯里的秋衣秋裤,请将出来。是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朱广权不是说过:秋裤及腰,胜过桂圆枸杞。
冬天就要来了!把秋衣秋裤统统穿上,而且秋衣要扎在秋裤里,秋裤要扎在袜子里。这几天除了来自父母的关怀,大约最温暖的话就是门卫大爷温柔一句:你的快递。
一个双“十一”,教大家都膨胀了许多,毕竟都是参与过两千亿大项目的人了。老郑谦虚中略带羞涩地表示,人家只比马哥多买了一丢丢啦;后备箱里整整齐齐地塞满,面对门卫大爷的询问,倒是豪气万丈:这才刚刚开始。
老高很兴奋,大约感觉自己也算是马云这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了;不过跟老郑一对比,老高只能遗憾地表示,老郑是马爸爸的嫔妃,她自己充其量只能算个小宫女吧。其实,小宫女怎么配得上老高,老高怎么着也得是马云背后的容嬷嬷啊。
我买了几本所谓的畅销书,想着看看人家是怎么写东西的。依然不太习惯用电子书,它们是没有灵魂的,用来看看网络小说还可以,翻完就是看过了;书,还是要捧在手中,仔细地翻看才最有趣,一页一页地掰扯、纠缠。
不过,现在的畅销书跟网上的鸡汤文一样,读起来很爽,仿佛吃冰棍,舒服是舒服,没啥营养;我就奇了怪了,都是普通人,人家是咋把生活过得跟书里写的一样,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连喝碗酒都能慰了风尘。
哪像我们,喝酒就是喝酒,夏天围着火锅,冬天就着羊汤,酒量不怎样,酒品也一般,喝完乱七八糟,吹牛骂娘,东倒西歪。
工作就是工作,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时候固然有,但更多的不过是一辆破车一把扫帚,斜阳西下扫一路落叶。
前几天公路公司组织了场劳动技能大比武,几十号人一字排开,举着油锯修剪绿化,封了半条路,场面很是火热。
高晓松说,参加了这次技能大比武,我居然都不太敢跟人说话了,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很丑陋,很粗鄙,我每天琢磨的都是如何在一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跟人钩心斗角,跟公路人的境界实在是差太远了。
中国的今天是中国人民干出来的,公路的今天是公路人干出来的。高晓松感慨:百无一用是书生,拿油锯修剪了十几米,就累到不行了,哪里还有心思琢磨什么勾心斗角;难怪马克思说,体力劳动是防止一切社会病毒的伟大的消毒剂。
上周单位里还组织了秋游,参加了战备培训。秋游没啥可多说的,月河古镇,细雨、古屋、石板小路,娇小、精致,仿佛江南的少女,给人印象深刻。
战备培训,去年是沙场点兵,今年进一步深化实战,所以打靶去吧。一百米的距离,恕我直言,我连靶在哪儿都看不清楚。只看到胖子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老高贴心地给他带上了个肚兜,请叫他穆罕默德•阿瓦德•富贵吧。
前阵子,我那个同学咸蛋突发异想,准备出国留学,被我们这些不上进的人给拖住了。昨天晚上,我倒是梦到美国留学了,大约还是和着这帮同学。
没有想像中的男女混住的宿舍,依稀记得是个大通铺,类似于发哥的《牢狱风云》里面的条件,估计是遇到黑中介了。
鱼龙混杂的,咸蛋边上有个强壮的黑人,甩着家伙走来走去,冲着咸蛋直笑,嘴里不知道叽里咕噜着些啥。
一下子把我吓醒了,只留下咸蛋在那儿渡过一个销魂的夜……
想起我的咸蛋也腌了三周了,煮了一枚。
剥咸蛋的时候,电脑里正好是任素汐沧桑的声音轻唱:我要……
仿佛是在剥咸蛋,突然感觉好邪恶。
蛋微咸,蛋黄略带些红,大约还要再放一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