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放风
从初四就没有出门,今天十七出门溜达。刚好隔了一个隔离期。我骑着自行车到老镇区转一圈。
这是一个20万人口,国民生产总值几十亿的小镇。新安大道把小镇分成新旧两个镇区。行政上,是以潮安大道分割的,一边是镇区,一边是县城区。但在我的心里上,还是以原来的公路为分界线,虽然现在它降级为新安大道。从小住在老镇区,过了公路就是新区,童年的记忆总是根深蒂固。
老镇区在宋代就有雏形,现在依然以自建房为主,九成的小区在新镇区或者说是县城区。相比新区,旧区不戴口罩的人明显比较多。一圈转下来遇到十来个人没有戴口罩,旧镇区大概有七八人。
穿过唯一一条贯通新旧区的主干道,人流量会让你以为这是在午夜,如果不是光线提示着你这是白天。路边停着很多车,偶尔间或有一两摊工夫茶。店门口泡工夫茶是潮汕地区一道风景线。在这样萧瑟的日子里,依然无法完全消失。四五个大妈围一桌,全部戴口罩,等我转了一圈再次路过,只剩一个大妈戴着口罩。
记得去年单位来了一个新同事,天气冷喜欢戴口罩,在单位像是一个不寻常的存在。虽然,不会被排斥,但还是被当成一种奇异的现象。毕竟这里日常生活中,没有人会戴口罩。从春节前,没多少人戴口罩,到满街都是戴口罩的人。知道第一个病例的出现。
路过一段算是步行街的街道,两位大妈没戴口罩,悠哉悠哉地在打球。 看不到新冠肺炎的阴影。在一个有点阳光的下午就该在室外运动一下。我躲在柱子后面偷偷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曾经通往综合市场的路口都是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安静得像村落里的一条深巷。
第二次放风
又在家宅了六七天,出门了,去逛一下,看看县城区是什么样子的。骑着摩托车在县城区几条主干道绕了一圈。县城区高楼林立,比旧镇区更显萧条。
六点前后,往常是人流高峰,下班回家的,下馆子的,整排店面,只有零星几家开着。
潮汕人民最爱的肠粉,也是门口罗雀,依旧开着大约因为还可以做外卖单。
这一整排都是餐饮店,但开店的却只有一两家。
这里本是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之一。县城两大主干道潮安大道与新安大道的交接处。从这个十字路口可以望见县城区唯一的购物广场——卜蜂莲花。县城区几大楼盘几乎都散落在这个十字路口附近。往常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如今来往车辆屈指可数。平时在这里等红灯吸的是汽车尾气,这个时候,在这里呼吸这新鲜空气。
路过一小区的停车场入口,封锁了,不能进。所有的小区都只留一两个入口限制非小区业主进入,每一个进出小区的人都要量体温。各个村道也已经封锁,不能随便进出。现在进出最自由大概就是我们这些住在各主干道附近的自建房吧。
很多人在问,解禁之后,最想干什么。潮州第一个治愈的小朋友说,他想吃薯条。我居然想不出我解禁后想干什么。蜗居在家,没感到任何不自在,反而是,终于有完全不被打扰的日子可以过了。解禁后,最想干什么呢?最想做的还是去旅行,最好去西藏。但是,不用想就知道,解禁后,最热闹的不是餐饮店,就是旅游胜地。向来是哪里热闹不去哪里的,一听到热闹,马上敬而远之。所以,关于解禁后,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期待的。至于约一波朋友聚会。一直秉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我,半年没跟朋友联系,好像也是正常的事情。一个多月没见面,真的不是什么事。
昨晚,跟小妮子聊到很晚(其实很晚才开始聊)。她说,这次疫情最大的感受是赶紧去想去的地方,赶紧做想做的事。近两年,最大的体会就是这一点。时间更愿意花在自己想花的地方,所以很多事情更考虑效率。尽量寻求最快的解决办法,哪怕不近人情也无所谓。越来越不愿意把时间花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宁可自己发呆,也不要把时间花在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际关系上。
吃饭的时候瞄了几眼《世纪大讲堂》,里面说,男生更倾向于独立,女生更倾向于倾述。我是前者。又说,女生更感性更留意活在当下,男生更理性会想更长远。我常常在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看到女主的选择,我会忍不住说,脑残,这样选肯定糟,后面一堆麻烦事。然后,又告诉自己,不这样选后续怎么办,没故事了?我常常是理性地选择,感性地做决定。没有人干扰的话,必然是勇往直前,没有遗憾。综合一下,发现自己思维方式更男性一点,以前常常在QQ上骗人家说我是男生,很多时候都能骗过去。所以解禁之后,最想做的当然是旅行,但是,实际必然是上班,然后,旅行的人太多了,只能继续宅家。
云层之上
Ellen
记录下来,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或许,回头,这也是一个平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