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创作者开始走上了自我思辨的道路,那么音乐之于他更像是一种表达他人生哲学思考的工具。但这是一条很容易走向极端的道路,这条路上孤独是书绝望是草,而路的尽头要么是疯狂要么是大悟。
哲学无法教授,哲学永远是思想者的事业。 —康德
宋冬野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而且看来他是不准备往回走了,作为我的感受,我是欣喜的,这个时代娱乐太多,思考太少。如果有歌手痛苦了自己却写出了一些值得人去玩味很久的音乐,那真是割肉喂鹰的菩萨心肠。
不在乎蚂蚁也不在乎国家
不在乎佛祖也不在乎手枪
把哲学家的拐杖插进这无能的土壤
不在乎它开的花
给答案的慌张和问题的荒唐添一笔浓妆
嫁祸给诗人的语法
让我在穷途末路上来而复往
再给我心如死灰的裘马轻狂
反正活着的人也没人知道为什么活着
管什么行船的技巧
也许有天文艺复兴我上了想象的当
一拍大腿就知道了
知道了
不知道
知道
宋冬野歌词中的意象越玩越溜了,也越玩越上瘾,快要到了不知道如何好好说话的程度了。但如此这般的歌词爱真不是随便哪个民谣歌手能写出的,我心生佩服。
能把自我困惑和无助写的这么有趣,他不是才子又是什么呢,他再也不是那个唱《董小姐》的宋冬野了。
你知道菩萨为什么低眉? 怕与众生的目光对上,菩萨于是低眉。 —朱天文《巫言》
不关心人间疾苦,不奉承高官权贵;不在乎战争更无所谓和平;终极的问题没人能够给出准确答案,我甚至无法有逻辑的去表达我的想法,但又怎样呢,问题就在那里,答案也在那里,我想不懂,那就任它去吧。日子就像是那条咬尾的蛇,来而复往,无聊透顶,无穷又无尽。不过大家好像也都不知道该如何或者,那还管他个球的方式方法。
歌名虽然叫做知道,但实际还是不知道,这是思考者的烦恼和奖励,人的脑袋不痛时是不觉得有脑袋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