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孩子们暂时没有去学校,在家上网课。
下课后,写完作业,两个小小的人儿就窝到阳台上玩乐高积木。
虽然是一儿一女,但在玩玩具和看电视上还是非常统一。
看着眼前的两个小身影,不由得回想起小时候的种种。
似乎我们的少年时代也曾有过这样的快乐。
八零后的我,出生在农村。
家里三个孩子,哥哥,我,弟弟。
那时候,父母在对待男孩女孩上还是有区别的。
男孩子要做的活,是放牛,割草,砍柴。
女孩就在家做家里的活,做饭,洗衣,打猪草。
那时候哪家都不富裕,父母都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一年的口粮和收入。
虽然物质上是没办法满足我们这些满肚子馋虫的孩子。
但玩乐会让人遗留掉担货郎摇着小鼓沿村叫卖的声音,忘掉卖叮叮糖的老板叮叮的敲打声和老冰棍的吆喝声。
村里男孩多,女孩少,但玩游戏时就不分男女了。
夏天的夜里,皓月当空,照得地面白花花的,稻田的蛙声此起彼伏,一声盖过一声,虫鸣声也格外热闹。莹火虫一闪一闪的,似乎夜里比白天还热闹些。
十几个孩子,全部聚在某一家,玩捉迷藏,有躲草垛子的,有躲树背后,有躲屋檐下的,随便躲在哪个角落,都难被发现。
白天的时候,男孩子们要早起赶牛上山吃草,顺便割捆草或砍根木头让牛拖回来。
那时候哪家的庄稼地里都套种南瓜或黄瓜或土豆。
在山上放牛的他们一刻不消停,不是掰玉米烧着吃,就是摸几根黄瓜啃,要么就刨土豆烧。
最遭人恨得就是看谁家地里南瓜大,把南瓜底部翻过来用刀削个洞,把籽和瓤扣掉,不是关许多蛐蛐儿在里面,就是埋个“地雷”在里面,然后又稳稳的摆放好。等到秋天收瓜时,主人只有愤愤地骂骂咧咧的份,实在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时候的我们,春天里结伴掐蕨菜,采树莓,摘粽叶,满满的都是收获。
到了吃菌子的季节,一群孩子背着篓,提着篮,满山采菌子。
静寂的山林里,有了我们的吆喝声,不在静寂。
那时候菌子真多,一钻进林子里,不一会就篓满蓝满的。
回来后,男孩子们爱结伴下河洗澡,去时玩得有多嗨,回来就被父母揍得有多惨,过后了几个小伙伴还聚在一起数谁身上的条痕多。
除了这些,还有滚铁环,削陀螺,用竹子做弓箭,手枪,都是自给自足,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那时候的冬天,雪下得很大,厚厚的,软软的。
冬天几乎不用干什么活,下雪就滑雪。
去砍一根竹子,再砍成短截,破开,放火上轻轻烧一下,趁热掰弯,滑雪工具就做好了。
找个坡道,从上往下滑,最开始雪没被压实,滑不走,多试几次,滑得贼溜。
双手双脚,先是冻得不灵活,玩到最后全身发热。
虽然那时候物质上不富裕,吃得不好,也穿得不好,甚至零食一年也难吃几回。
但,那时候的我们,是真的穷开心,快乐。
现在每每说起时,孩子们都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