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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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晨,天空的颜色美得无法形容,从充足的睡眠中醒来,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站在阳台上喝水、看天,感受空气中凉凉的风,轻轻拂过脸庞。

最近的有点忙,生活上每天接送菘,晚上陪菘玩都需要一个人做,工作中为了迎接中段考,各种练习、试卷的评改,空闲时间也不忘拉上那几个操心的后进宝宝,默写、听写……

就是这样像拧上发条一样的状态下,我仍然会选择一些时间留给自己。

它是每天早起的两个小时,在这个时间里,我可以写喜欢的字,看自己喜欢的书,备自己喜欢的课,也可以看天、看水、看远方,它像是我从24小时中偷来的奖赏,价值连城。

它是每天半个小时的午睡,看学生的时候,改完作业就和孩子们一起静静地躺下,听他们深深浅浅的呼吸,卸下所有的身份、学习的压力,我们都是芸芸众生,一样呼吸,一样睡,一样醒。不看学生的时候,和同事聊天吃完午餐,刷刷简书,关灯、铺床,把头埋进被子里,安心地睡到唤醒音乐响起。

它还是每个周末偷偷溜出去的半个下午,不用带菘,一个人去熟悉的店里,做头发护理、修眉,逛逛衣服店,买喜欢吃的小栗子,开车去公园里走走,在晚饭前回家,开门后给菘一个大大的拥抱,愉悦地与家人共进晚餐。

今天上课的心理老师说,有相关的实验表明,人都是群居的动物。

这个群居的概念应该是很宽泛的,但如果只是狭义地来看,群居也可以看做是陪伴,如果陪伴是满的,那独处便是空的,如果群居是字画的落笔之处,那独处便是留白。

群居时、陪伴时的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常常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这种幻觉会让人迷恋,它让你感觉不到岁月的更迭、时间的流逝,让你以为所有所见必是真实,让你以为内心都是充实而满足的。

来乐从以后,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喜欢给自己留白,或许是因为背井离乡,内心忽然间缺失了一大块亲人间的热闹、朋友间的亲密,而我只是一个随夫远嫁他乡的妻子,虽然这是个附属的身份,但它却属于我自己。

这样的留白,让我一点一点朝着自己的内心走去,让我不再因为虚荣而迎合别人,不再因为怯懦而退缩不前,不再因为自卑而沉默不语。

这样的叩问,仿佛成了一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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