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城,时已日上三竿,城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此刻,捕快刘云正在带人张贴布告,告曰:“近日,城中有采花贼出没,已有多名良家妇女被辱身死,据闻采花贼黑衣蒙面,能飞檐走壁,入夜后专挑貌美女子下手,此贼罪大恶极,城中百姓如有线索请及时上报官府。并邀江湖人士协助捉拿,首功者奉白银五百两,提供线索者奉白银一百两。”围栏处,围观百姓议论纷纷,低语咒骂者,感慨怜悯者不一。
数日后,消息传开,青云城远近皆知采花贼的恶行,期间有多人提供线索,但都一无所获;更有不少江湖侠客聚拢而来,期望擒贼立功,匡扶正义。可这采花贼好似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多日后,有数名江湖人士先后被杀,死者刀刀毙命,很是凄惨。一时间坊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江湖纷争,更有人推测说是采花贼所为。案发近月余,民怨甚重,可官府也是一筹莫展,更将赏银提到了一千两,可惜无人能破案立功。
这天天色渐晚,夜幕低垂,街上行人稀少。刘云安排好捕快们在城中巡逻,换了一身青色布衣,去了青云酒楼。
“哎呀,刘捕头,您来了,里边请,里边请。”酒店伙计殷勤地招待。
“小二,来壶清酒,两个小菜。”刘云落座后,解下配刀轻置于桌旁。
忽听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小二,你这酒不地道啊,我怎么越喝越没味?”
刘云回头看去,只见靠里的桌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着胡话,“原来是个酒鬼,”刘云心道。
“客官,你说笑了,咱们的酒是城中最好的,都是自家酿的好酒。再说,您少喝点吧,如今这城中不太平啊,又是采花贼,又是人命案的。”
“怕什么?胸中小不平,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则以剑消之。区区采花贼杀人犯,我段飞何惧!“
听得此言,刘云眉头微皱,再次看向叫段飞的男子,只见他身着锦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手提剑,一手执碗,正一脸醉相地大放厥词。
心思一动,刘云放下筷箸,朗声到:这位段兄说的好,如今恶贼横行,我辈男儿正当杀贼立功,为百姓除害啊,”说着端起酒碗走了过去。
“你是谁?“段飞望向来人醉眼朦胧的问道。
“在下本城的捕快,刘云,见兄弟有如此豪情,很是钦佩,不知段兄可愿城中百姓尽力除害?”
“嗝,好说,好说,请坐“
酒过三巡后,刘云道“我观段兄气度不凡,又会使剑,只怕非是庸手,段兄可愿切磋一番,以解小弟技痒之苦。“
闻得此言,段飞“蹭”地站起,酒意全消,两眼放光道,“打架,我喜欢!请——
于是,两人扔了些碎银,各提刀剑,奔出店外而去。
空旷无人的长街上,两人遥遥相对,月辉如银,溢满寒刃。
有风吹起,有人纵身而起,其势快如风,猛如虎,寒光乍现,倏然间奔袭段飞而至。段飞气沉丹田,右脚后撤一步,长剑挥动,间不容发之际格住了刘云的刀刃。刀势未尽,如蛮牛一般推动着段飞在地上刮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但终究是挡住了。
段飞双目精光闪过,赞到“好刀!”
“剑,亦是好剑。”刘云回道。
“是不是好剑,试过才知道”。
言毕。段飞再次撤脚,左掌提气,猛然横拍剑身将刘云震退。长剑改横为竖,去势如电,直刺刘云。刘云侧身急转,竖起刀身,隔开长剑。段飞长剑借势倚于刀身改直刺为横刺,身随剑走,以极快的身法围绕刘云强攻开来。顿时,两人你来我往拼杀开来,火星爆射,刀剑相击的锵然声不时地响起。
倏地,两人乍然错身分离,段飞右手一挥,收剑而立。
不远处,刘云怔怔地看着眼前飘落的一丝长发,嘴唇蠕动,半晌吐出一句:“你赢了。”刘云将刀收起,转身离去,“记得你答应过的,城东的巡防交给你了。”言毕,脸上一丝杀机一闪而过。
“刘兄承让!“段飞喊道,”走了。”说完,往城东而去。
城东,... ...
“采花贼啊采花贼,你采的姑娘美不美?采花贼啊采花贼,你杀的人儿都有谁?”段飞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吊儿郎当的闲逛。突然,远处一个身影急掠而来,近前一看,原来是刘云。
“刘兄,你怎么也来城东了。”
“哦,段兄,我看到一个黑衣人形迹可疑,所以才追过来的,你看没?刘云一脸凝重的问道。
“黑衣人,没有,有的话我可不会放过哦。”段飞毫不在意。
“还是小心为上。对了,段兄,刚才的比试,我看你的剑非是凡品,可否让为兄一观?
“别人不行,不过刘兄你有资格,拿去。“
“多谢段兄大度”刘云双手接剑。
“锵,”长剑出鞘,一道清越的剑鸣响起,刘云左手并指在剑身上轻轻拂过,赞到“果然好剑!”旋即剑身直刺段飞,触不及防下,剑身直入段飞胸口,剑入约两寸有余,鲜血溢出染红了衣衫。
段飞,冷冷地看着刘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要杀我,所以我只能杀你。”
”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要杀早杀了。”段飞怒极
“你说过,世间大不平,则以剑消之。我就是那大不平。而且,你武功高于我,我不得不如此下手。“
“你,你是采花贼!呵呵,堂堂官府的捕快竟是采花贼,这真是贼喊做贼啊!那么,那些江湖中人也是你杀的喽?"
“不错,想要杀我,他们都死了,所以,你也得死!”刘云恶狠狠地说道。
刘云双掌横推剑柄,剑身再入段飞的身体,“噗”,段飞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下。
“哼“,刘云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突然,“噗”的一声,有剑尖从前胸探出,刘云如遭雷击,身体霎时绷紧,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不在不断流失,力量在一点点的消散。
“为,为什么?”刘云一脸不甘。
“呸,老子咬下舌头居然流了那么多血,真是浪费啊,“刘云的身前,露出了一脸嫌弃的段飞。
”刘兄,下次记得专业点,拿剑捅人要捅心脏,不然你就是刺穿身体又有什么用啊。不过呢我虽然躲不过你的偷袭,但也不会白白把心脏拿给你捅的,你可以死心了。对了,我也不叫段飞,我叫无名,呵呵,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是夜,段飞离去,捕头刘云身死,只是城中从此再无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