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爷爷与奶奶完婚后,被外派至东北进修学习,此时正值全国范围内的“饥荒”事件,因此组织上对于个人的口粮有严格的限制。
据爷爷说,那时候每天只能用二两粮票,这是个什么概念呢?也就是一天仅有一个馒头吃。这样的伙食条件,对于一个二十四岁,一米八大个的小伙来说根本是不够的,但也只能忍着。爷爷说,为了尽可能的吃饱一些,只能用开水泡着馒头吃,如果能挖到野菜就是非常幸福的事儿了。
10月入秋,刚领到当月粮票的爷爷,这一天出门前把粮票压在枕头下,谁知中午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粮票不翼而飞了。爷爷找遍了所有的地方,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又翻,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丢失粮票的残酷事实。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丢失粮票无异于慢性自杀。因为那是不可弥补的,每个人都是有限的,每个人都饿着肚子,勉强的活着,没有人有特权。
爷爷在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叹气又叹气。他说:如果没有你奶奶帮我,可能我就饿死了...
爷爷丢粮票的事情很快被组织上知道了,由于国家整体都处于“饥荒”的计划体制内,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靠私人援助了。于是,爷爷的几个老师自发的组织起来,把自己的粮票省一些出来给了爷爷,几个要好的同学也从自己的口粮中抠了一些出来给爷爷。但,这样的“援助”也最多只能勉强维持半个月。爷爷不得已,写信给奶奶求助。在此期间,爷爷只能靠“援助”的口粮和草根树皮充饥,因为野菜已经被挖完了!
奶奶由于在陕北延安,是粮食生产储存基地,因此相对口粮较其他地方富裕一些。当收到信后,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大部分粮票邮寄给了爷爷。奶奶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她说:“我那个时候也年轻,再说小姑娘本来也吃的少一些。也是幸亏我在陕北,那时候不知什么原因,这里的粮食运不出去,所以我们的口粮相对宽裕一些,也没怎么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