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被那个疯女人凶狠的推出门外,嘴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始终不知和谁似乎吵架似的不停骂骂咧咧。她感觉周围都非常陌生,那个中年男人始终对荣荣很温和,他过来抱着年幼的荣荣,一边替荣荣擦泪一边安慰着荣荣。
荣荣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下这个强行将自己带到这个陌生环境的人,只见他中等个子,一张精瘦 ,棱骨分明的圆脸盘。头上戴着一顶陈旧的礼帽,鬓角头发已半白。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慈祥炯炯有神的眼睛,背有些微驼,一看就不岁数不小了。
再看那个疯一样的女人,一头半白的稀疏头发盘在头顶,额头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一双看是凶狠而犀利的目光,精瘦而蜡黄的尖脸瘦的皮包骨头,皱纹密布,高高的颧骨。满脸的凶狠恶煞的表情。一张机关枪似的嘴因为荣荣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没有停止过谩骂和唠叨。当时荣荣并不知道她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这一对年近六旬的中老年夫妻以后就成了只有四五岁年幼荣荣的养父母了。虽然那个疯一样的女人很不情愿甚至很抵触荣荣,那个中老年成为荣荣养父的男人,牵着荣荣的手将荣荣领进了他们的家,荣荣细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她心里暗自嘀咕,为什么自己到了这里,这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自己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吗。
再看院里有两间并排的低矮简陋的土坯房,两间房都有独立的门,房前有一个狭长的通道,院墙是用简易的芦苇把子捆扎围起来的,到里屋必须要通过外屋前那个狭长的过道。那个成为荣荣养父的中年男人领着荣荣通过狭长过道往里屋走,那个疯一样的女人始终不甘心,尾随在荣荣身后,嘴巴不知疲倦的谩骂着,中年男人领着荣荣,并不理会那个疯女人。看到胆战心惊的荣荣,中年男人和气的拍拍她并告诉荣荣“不要怕,她就有点精神上的病,和正常人不一样,就喜欢自言自语的唠叨,见人就骂骂咧咧的病人,也医制不好了。她就是这样骂人,但她不会伤害人,你不用怕.以后我们就是你父母了,你是我们的女儿了,我会全力保护你的”。荣荣始终没有一点减轻恐惧的心情,她不知道她以后该怎样生活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到了这陌生的环境中。 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在那七十年代,很多人家都是五六个孩子,大部分人家都是过着缺衣缺吃的日子。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
养父将荣荣通过狭长过道领到了里屋,只见屋里面徒四壁,简陋的只有一个土炕,一个生火的炉子和一张简陋的破旧桌子。养父郑重的告诉荣荣,“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就是你爸爸,那个疯女人就是你妈妈了,你妈妈从小患有病,精神不太正常,年轻时还好些,现在老了越来越严重。你看到了,她一天就那样骂骂咧咧,疯疯癫癫的样子。其实也挺可怜,但她不会伤害你的,不用怕有爸爸在呢。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屋了,你妈妈住在外屋,我们各住各的,她一般不会过到这边来的,有爸爸保护你的。我们没有孩子,以后你就是爸爸的女儿了。爸爸会向对自己女儿一样疼爱你的。”说着养父又抱抱荣荣安抚着荣荣恐惧的心情。经历这些变故荣荣头好痛,怎么就这样了她不明白。往后就这样要和一个年迈的老人和一个老年精神病的疯女人生活了吗,她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是怎样的,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