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姝(第二章)

不算转机的时间,从德国柏林到美国纽约的飞机也还需要18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百无聊赖的林莞晴随手翻阅着飞机上的杂志,无意间看到了林子萱也就是她的妹妹的照片。这是一篇关于林子萱的专访。

紧接着她的思绪就被带回到了林莞晴8岁时候,那一年的金色大厅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在伴随着不和谐的钢琴曲中的翩翩起舞,而围坐在她们周围的大人们也选择无视错误的旋律,因为弹钢琴的人是外交官林毅平的好友的小儿子。突然钢琴上的乐谱被风扬起后,散落一地。这时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小女孩走上台去,在那些散落在地的乐谱上撒了一泡尿,借此抗议她的耳朵所受的折磨。之后大厅里的人一片哗然,可又不得不保持正襟危坐的姿态。因为这是在林外交官家里举办的社交舞会。后来在一个忍不住笑出声的年轻男人的带领下,在场的人哄堂大笑。之后,一个年轻的女人也就是林莞晴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出大厅,那时她的白色婚纱裙上还沾着刚刚的尿液。想到这里,林莞晴不禁微微一笑。

那个跳舞的漂亮女孩是她的妹妹林子萱。时光荏苒。现在的林莞晴已经不是那个8岁的小女孩。今年她已经28岁了。而她的妹妹林子萱也26岁了,她的妹夫章沐雨也跟林子萱同岁。林子萱的身影经常会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杂志上,去年还被评为全球一百位性感女人第68位。她的丈夫则是房地产大亨章明德之子。外交官的掌上明珠和豪门之子的婚姻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也可以说结盟联手。自古以来,婚姻都是世家结盟的最好方式。林莞晴因为长年活着隐居的生活,所以她只和章沐雨碰过几次面而已。

“想什么呢?”季康笑着对林莞晴说“这么出神?”

“一点陈年旧事而已。”林莞晴说“对了!你像警长打听过了吗?那个流浪汉为什么要到咖啡厅行窃?”

“我已经打听过了”季康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他们认为他只是醉酒闹事而已。不过出于谨慎起见,我还是去流浪汉的住处搜查了一遍。我就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因为我在他的住处找到了被藏起来的钱,大约有500美金,而且都是零钱。然后我就把找到的零钱,交给了警长。那个流浪汉眼看瞒不住就什么都说了。他说确实是有个美国人付钱,让他去店里看看有没有机密文件之类的东西。如果有就拿回来交给他。至于那个美国人的底细,他一概不知。那个人只说事成之后,会再给他500美金。警察按照他的描述画了一张画像,但是没有什么价值。因为那个带了帽子和墨镜,身高和体型也都和大多数的美国人没有太大区别。”

“而且这个小镇的旅游业发达,”林莞晴接着说道“现在又是旅游的旺季,恐怕也很难找到给他钱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我想我应该知道那个美国人是谁。”

“你说的真的吗?”季康问道

“不过也没什么用了”林莞晴说道。“那个流浪汉也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那个小镇。就像那家咖啡厅以前的老板。直到我妈妈把他的咖啡厅买下来送给我经营。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才一直在店里当名义上的老板。他们都是除了德语之外,对其他的语言一窍不通。我确实对来过咖啡厅消费的几个能说一口流利德语的美国人有点印象。不过长相倒是有点模糊了。但是等我再见到他,我应该也能认出来。”

“不过就算我们找不到那个美国人”季康接着说道“但是根据流浪汉的供述,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能扳倒你父亲的秘密武器。而且这次偷窃绝对是跨国行动,从他收买流浪汉的行为,而不是自己动手去偷就看得出。”

“要是他们亲自动手,一旦失手被擒就麻烦了。”林莞晴说道“这件事情就有可能上升为国家之间的冲突。一个美国的盗贼在德国的领域内偷着闯进了中国外交官之女经营的咖啡厅。就算可以将其定义为个人行为,也会引起中德两国的不愉快。还会让让幕后黑手计划被打乱,引起父亲的警觉。要不是你找到了那个流浪汉藏起来的钱,恐怕我们也只会将事情定性为流浪汉撒酒疯而已,对吧?而且本来也没有什么机密文件秘密武器的存在。”

“关于这一点”季康问“你能确定吗?”

“我已经说过好多回了”林莞晴说道“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林莞晴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林莞晴好像又回到了弹钢琴的那天,她的妈妈抱离卧室之后,就把她抱到卧室替她换洗湿透的衣服,就把她放到床上让她一个人休息反省。不过过了一会,她也像现在这样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在朦朦胧胧之间,她好像听见母亲在门外打电话说什么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啊!还有什么他爸爸,秘密武器之类。

飞机的颠簸让林莞晴从梦中惊醒。要不是近几日的种种,恐怕这段回忆永远都不会从林莞晴的大脑中浮现出来。难道真的有什么扳倒他爸爸的机密文件?林莞晴自打在法国读完硕士,就一直在德国小镇里经营那家咖啡厅,林莞晴的妈妈坚持要让她远离美国那边的政治漩涡,还说她和她妹妹林子萱不一样。林莞晴也觉得难得清净,接受了母亲的礼物。所以可以说是对咖啡厅了如指掌,她在那里生活三四年,店里绝对没有什么机密文件被她无意带去摆在某处。可是,妈妈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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