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到来以前,总会黑的暗无天日,之所以畏惧,因为我不懂我是在怀念昨日的晚霞和黄昏,还是期盼明日的彩云和晨风,一个逝者不可追,一个来者不可预,这两件事都是人生无常。
昨天看了一路的花,还是曾经的盛开的样子,我对于美好还是具有感知力的,虽然不轻易表达欣喜,也会投以温和的目光。如今再看这些花,仿佛它是它,我是我,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岁月将自己染指,已非昨。这个过程中,我更加坚信人这一生想要过的好,还是得有爱的,否则看什么都空洞,这与当初诋毁、辱骂爱的自己全然不同。
我不知道我还要沉默多久,他们说沉默是一个人最大力度的反抗,可也只有沉默的人知道沉默是压抑,沉默是失望,沉默是大张旗鼓后的委曲求全,沉默是自以为是的暗暗坚持。
对贝塔说别忘记月亮,他便学会了在夜晚指认月亮,并且尤为兴奋,会缠着我给他讲述很多关于月亮的故事。我给他讲了嫦娥和玉兔,我给他讲了潮汐引力,我给他讲了吴刚和月桂,甚至在甚小的年纪给他灌输了些许天文学的知识。但是我的初衷是,月亮才是那个一直跟随你的,你走它也走,但是我没对他讲,也许在未来他也经历了聚散离合,想到“别忘记月亮”这句话的时候,能够不会孤单。
大概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涉猎广泛,理工农医法照猫画虎起来甚至比起受过专业高等教育的部分学生还要优异。也时常拿一些医学、心理学知识自我诊断,结局往往是啼笑皆非的,也印证了那句医者不自医的古老经验。譬如正能量这种东西,我把它归结于心理暗示,正是我清楚的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它反而失效了。或许懂道理的人很多,活明白的人很少,嗯,这句话也是我说的。
有人说疯狂迷恋一个人是病态的,声嘶力竭爱一个人是痛苦的。这个浮躁的社会,被信息茧房包裹的人都在侃侃而谈,讲述着各自的道理,它们乍一听很对,仔细分析又漏洞百出,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以傲慢和偏见的认知困囿于自身的痛苦和欢喜之中,我也是。于是我又对贝塔强调了那四个字,独立思考。
外面的机器又开始咚咚咚,这个世界又恢复了喧嚣,晨起忙碌的人群,枝桠欢快的雀儿,以及那轮将起之太阳,好像一切宛若昨日。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一样,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多数时候说出这话的人多以离开者或者劝导者的身份出现,而受者一点也不会好受,因为那一刻他的所有都被否定。所以一些看似牛批哄哄乍听觉对的道理经不起推敲,也很扎心,当然除非你也亲身经历过,还得是个受众。
其实道理很多时候于生命了无意义,人即便再理智,一生行为无非两种指引,克制和冲动,背后都有着复杂的情感动机。我清楚这点,所以克制太多,最终享受太少。
我并不享受别人满嘴夸赞的优秀,只有我自己知道于现实之中我自卑的不成样子,对自我的缺失尤为惶恐,可也正是这种潜在的自卑、自纠和焦虑,支撑了整个当下,这好像跟他们说的正能量毫不相关。
爱如初,恨如故。这两个词都有爱的成份在吧,前者是他知道你的爱,后者是你知道你的爱,不过是一个场景两种结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