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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让我们远行
在这个温暖的日子
所有的童话都要发芽
所有的星星都要开花
所有年轻的心啊
都憧憬着一个新的世界新的天空
春天里，我们有太多的爱
太多的向往太多的疯狂
18岁的血脉如黄河之水
不断地奔腾暴涨
沙漠一样热烈的情怀
要吞噬天空吞噬海洋
这是18岁的春天啊
地平线遥远而又清新
这是我们的春天啊
在这个多梦的季节
敲起牛皮鼓让我们远行
去流水潺潺的河畔
去胡笳声声的草原
去野风栖息的峡谷
去长城蜿蜒的山巅
也许，等待我们的
是飞火流丹的炎热
是群鸦聒噪的荒寒
但我们愿意走得很远很远
也许，我们注定什么也不能得到
但正是因为痛苦的寻找啊
年轻的心才得到了伟大的饱和
我们将不再刻毒地诅咒生活
在落霞笼盖荒原的时候
你将会看到一些歪斜的脚印
通向森林小岛
如果因为路遥而退却了
祈求大野的飙风再次掀动我们
如果跋涉中倒下了
春天啊请你用雷电再次震撼我们
这是我们的季节啊
是我们的摇篮
我们期望在最后的坚守中
赢得生命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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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 歌
依然要去飞翔
我们是一群大雁
寒风里有冻不死的信念
霹雳中有折不断的翅膀
我们不满 我们渴望
于是 我们飞翔
冲破严冬的锁链
踏破惊雷和闪电
去寻找 去追求
萌动在春天的希望属于我们
悬挂在夏季的火热属于我们
倒垂在秋天的金黄也会属于我们
广袤的天空
是生长星星生长黎明的天空
而前途正如地平线
不断地退缩着
以蓝色的诱惑逗引着我们
我们活着，依然要去飞翔
因为我们是一群大雁
(1986年3月，写于陕西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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